第72頁(第1/2 頁)
年輕不缺衝動,她衝動,那他也衝動。
然後,他後悔了,去找她。發現所有的聯絡方式都被她拉黑了,他問路無門,才發現除了剝掉了對方的衣服,摸到了滾燙的肌膚和情慾,其他的,他們一概都沒摸到。
好啊,她可以灑脫,那他也可以。況且那時候他在學校結識的校友很多,朋友來來往往,學習、大家一起鼓搗賺點錢的專案,很快那麼點情傷就被淡化了。
但他確實低估了安平對他的影響,只不過人忙碌起來後,留給情緒的空間並不多。二十開頭的幾年,時間的流逝是飛速的,後來他一次次飛北京,可是她確實往前走了。
鄒喻也許是無心,總會說說他們兄妹兩的現狀,後來他也聽膩了,不再來。
安平用手套擦了擦眼睫上的白霜,讓視線更清楚一點,所以,她問:「你早幹嘛呢?」
王培清也覺得剛才的譴責情緒大於事實,他自己也沒做的多好,但安平確實是個騙子。
他說:「你就是個騙子,你當時不是跟我說你兩天後才回學校,可我隔了一天再找你,你就玩消失。」
安平抬眸看他:「你可以隔了一天來找我,那憑什麼我不能只等你一天。我的耐心就只夠我等到第一天,和你猶猶豫豫到第二天,有什麼差別?都不高明。所以別說我,我們彼此彼此。」
天氣預報不準,原本報了晴天。但是這會開始簌簌落雪,不疾不徐,一片一片疊在兩人留下的腳印上。
王培清覺得肺要炸了,他就不是安平的對手。看她一張嘴多能說,剛才從他兩腳邊跑過去的那隻貓都被她驚到了,原本想看熱鬧,這會躲到黑黢黢的樹幹後面去了。
這是他今年見到的第一場雪,說不清楚的感覺。他牙關緊繃著:「你」
「你什麼你,我說了別說我。」安平堵住他的話,仰頭看著他,漆黑的眸子裡有一點點水汽。
跟她說話就沒法不吵,王培清氣炸:「你能不能讓人把話說完,什麼毛病。」
「什麼毛病也跟你沒關係。」安平是一寸也不讓。
王培清壓了壓火氣,講實話他之前跟德國公司的老狼們,因為專利權官司雙方都耗不起後來轉私下協商的時候,坐在會議桌上唇槍舌戰他也沒覺得這麼費勁。
「當然跟我沒關係,您不是往前走了嗎?哦,對,還帶著你那體育老師一起往前走的,怎麼他不陪你了,還是他也跟我一樣,不符合你的預期,所以也被你甩了。」話是說暢快了,但他覺得邵紀就是個烏鴉嘴。
安平的毛線帽上落了雪,她往上寸了下帽子,指著他說:「你再說我一句試試。」
王培清覺得他腦子進水了,在這麼唯美的景裡跟她吵架。看她那架勢,等會打起來都不一定。
他輕咳一下,看看周圍,語氣已經放低了:「你別用手指指人,不禮貌。」
有遊客看見下雪,出來賞雪。大多都是情侶,互相依偎著對視一笑,那隻貓跑出來從他腳邊越過去,又回頭警惕地看了看。
安平也往更僻靜的地方走了幾步,他在後面跟著,走了沒幾步,她就停下來,回頭看他,他怎麼覺得她眼睛紅了。
「所以你叫我出來要說的就是你沒走出來,而我走出來了,所以你覺著我對你要愧疚。」
「不是。」到頭來,他也只能說出這兩個字了。
安平平鋪直敘:「不要這樣,真的。你是男的,最知道男的賤性。什麼幾年都沒有過別的女人,守身如玉種種,你問問你自己,你強調的到底是自己有毅力,還是對我忠誠,別連自己都騙了。」
王培清想他理解安平的意思了,她不就是說他這麼些年沒有其他女人可能是因為任何原因,反正就不是為了她。
「既然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