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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對這樣的全是聰明人的聚會不感興趣,也發怵。但現在錢同元問:「方便嗎?」
「沒什麼不方便。」
「你不用因為我和安平的關係就對我這樣。」
王培清放下筷子,抬眸看他:「也不全是,能認識也是緣分,交個朋友。」
接過那一捧玫瑰的時候,他腦子清晰地聽見安平說:王培清,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他們之間曾經有過的一條線,已經在彼此的坦誠相待裡慢慢溶解掉了。對他來說是剔除狹隘的偏見,獲得能納百川的胸襟,他藏於心的那篇洶湧海洋,變得更好伺候了。
他晚上獨自一個人抱著那捧花聞的時候,眼底潮氣一片。王老師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覺得沒什麼事是需要他流眼淚的,但真正撥到那根弦的時候,那是一種很自然的反應。
令他觸動的不單是安平費心為他慶生這件事,而是她讓他看到了另外一種力量。來自一條完全和他不同道路的力量,那已經不單是男情女愛層面的觸動了,是更高的,更寬闊的。
安平在那邊待到第五個月的時候,王培清終於逮到一個能出去的時機,他先飛了成田,又從成田轉機過去。
在公司的駐點看見她身影的時候,那些思念的碎片一點點粘起來,具象地落在她身上。
他的心境明顯跟之前不一樣了,衝動的 性ai,從她身體裡流掉的意外,一場令人心驚的災難,雖然現在兩個人都好好地站在地球的某個角落,但他要珍惜現在,不能老想著以後。
想結婚的念頭快要把腦子裡的高地全佔領了。
安平在跟貨,她莫名心裡有點急,回頭卻瞥見他,怔住,開口是:「你出差?」
視線對上的一刻,兩人竟然都有點緊張。
第63章 插pter63 stay hungry,stay foolish
這個國家恰逢雨季,炎熱和潮濕齊齊襲來。
安平撩起掉落在胸前的頭髮,額頭、鬢角都已經被汗水打濕了。王培清一雙遒勁有力的手握著她腰,又急又快,那些輾轉的路途上打好的腹稿全部楔進了她的身體。
原本乍看見有點悸動緊張的兩人,進了安平的臥室就開始纏吻,像雨林裡綿延不休的水霧,瀰漫、浸潤、滋養,然後那些在電波里無法準確傳遞和觸控的情緒爆裂開來。
王培清原本將安平壓在床上,但是床質量實在一般,總是咯吱響,他託抱著安平,將床上的被子扯到地毯上,兩人吻到精疲力竭,嘴唇發麻,趁著心裡的渴望喘息的間歇去沖了個澡。
那種急切從看見想念的人開始,確定目標後就變成了動物性的碰撞。
安平仰著頭,房子的天花板好像都在搖晃,她四肢都是麻酥酥的,最敏感的地方從連線處轉移到心臟。
她手掐著王培清的胸口,又捶了下,話音顫抖:「你輕點。」
王培清一雙眸子掩映在枝形吊燈垂落的倒影裡,赤裸裸的,他扣住她脖子,把人帶下來,吻住,片刻後鬆開盯著她眸子,黏膩的空氣愈發不能流動:「安平,跟我結婚吧?」
安平大腦根本轉不了,她扭了扭身體,空洞的感覺折磨的她快要落淚了,他卻不動了。
她咬著下唇搖搖頭。
王培清瞬間氣結,往上衝撞,牙關咬緊:「你搖頭什麼意思?」
「你別停啊,」安平眼角真的擠出一點生理性的淚,「你要我難受。」
王培清大掌箍著她背,用了巧勁將人翻了個身壓在下面,慢下來磨她:「是你要我難受,還是你覺得我這樣太倉促了。」
安平手指梳進他又被汗濕的發茬裡,氣得用力:「你到底要不要?」
「你睜眼看我,」王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