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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自冀州之野,且退且撤,西延而下,最終選擇了山高水遠的南疆。曾經傲氣鎮蕩神荒,戰鼓震天罡,就算偏居一方,依然可以在尋尋覓覓裡註定的蒼涼之處,把盔甲包裹出堅硬的閃著寶石的光芒。
其他的族群,一直圍繞在他們周圍,跟隨時代的變遷,展,興旺,疲軟,消亡;他們也不加入或插手任何族群的紛爭,只靜靜守候局勢的紛紜變化,如同位高權重的老人,獨居世外,笑看種種收場。
烏寶翁就是三苗的現任族長的唯一的兒子——整個南疆,奉其“少主”。
而他的母親,三苗現任的族長,是個老太太。此女子是三苗的族中的“聖女”,一生未嫁,烏寶翁是她收養的孩子。
寶翁和其他孩子不同,年幼剛剛懂事起,“聖女”就沒有欺瞞過他,所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並非“聖女”的親子。
但是,這絲毫沒有妨礙烏寶翁的成長,因為,他有更加另人生畏的身份——“聖女”自收養寶翁開始,就始終不喊他的名字,而是尊稱一聲“先生”。
烏寶翁很小很小時候,就以為,自己的名字是叫做“先生”。向學後,他還納悶了好一陣子,跑去問那個,掌握萬萬苗民生死,跺腳都嚇的其他族主寢食難安,可以在南疆呼風喚雨的母親:我難道姓“先”?
等到他完全懂事了,“聖女”開始著人輔導他學習時,才告訴他稱呼“先生”是因為,小寶翁,從來都是“聖女”的老師。
“聖女”也有幼年的時候,是她的老師,德高望重的前任三苗族長養大的。老師把她當作自己的親身女兒,捧在手心裡呵疼,教她醫易法術,教她文韜武略,教她禮數做人,教她所有的所有;然後,把自己的大位,傳給了了她。
老師臨死的時候,病的很重很重了。“聖女”不僅自己出力,而且延請了所以她認為高規格的名醫,結果依舊藥石罔故。“聖女”遂肯定,藥治不死病,生老病死,是無可阻攔的自然規律。
她雖然傷心,但是在長期的潛心修習之下,也看的很開了。她精心侍奉病榻上的老師,等候那一天的到來。老師卻和藹而慈祥的對學生說:“臨終前,我要教你最後一課:對於咱們在六道里修行的人來說,只要無法越諸道間都有明顯的界限,死,就始終只是生的一部分而已。”
“聖女”不解,問老師:“既然您說,您的死,始終只是您的生的一部分而已,那麼,您就是肯定了,您一直都是在“生”這個狀態的麼?您看您的身體已經這麼衰弱了,您還認為您能活多久呢?”
“聖女”問的無禮,不過本著的是一顆好學之心,老師不以為杵,微笑答道:“千百年的歲月,業力的流轉,只會越來越多,不會凝聚在人的某一生。如同一張細密有致的大網,連每一個節點,都計算的精確無差。所以,不是我此時此刻,還能活多久的問題;而是,從大網上看,我們每一世,都只是在一個節點上而已。”
“聖女”稍稍有所領悟,繼續問老師:“那您的下一個節點在哪裡呢?以你的高深修為,您一定可以看到。我到哪裡能夠繼續找到您呢?”
老師拉著“聖女”的手,欣然說道:“我走的不遠,只去相思海一趟,去去就回…………”語畢,闔然而逝。
相思海是山裡人俗稱的眾多“海子”之一。他們承襲了賀蘭山東麓的舊統,把山裡清澈透明的湖泊河流都管做“海子湖”,簡呼“海子”。大大小小的海子,數相思海最美,據說一年四季,景色都各不相同,清澈如鏡,藍碧晶瑩,卻是在大山的最深處,尋常人很難到達,所以見過一次,便起相思,雅名“相思海”。
“聖女”聽了老師的遺言,就憑藉著自己過人的修行以及毅力,每天都堅持往返相思海一趟,終於在十年後的一天,在相思海湖邊的灘塗上,撿到了一個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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