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山般噴薄爆,已然難以找到一個平衡點。
在這樣難以相象的邪氣中,我艱難的維持著靈臺最後的清明。赫然,一道清澈的涼氣由手心傳來,迅由七筋八脈染遍周身。“澎——”恰似有人從頭給我澆灌了一盆雨水,淋的心裡分外舒暢。
我睜眼一看,某狸擔憂的捉著我的手,不住的運氣,“你還好吧?”
我點點頭,現我們相握的兩手都變成了銀藍色。
“是我用了清心咒的結果。”某狸解釋道,“剛才看你臉色變幻不定,欲哭還笑,就知道你中了招。看樣子玉紅草定在下面。但一時沒有辦法,唯有使用清心咒應急。我這就解了。”
“你怎麼沒事呢?”我奇怪。
“笨心,因為我是高手啊,我有法力你沒有嘛!”,某狸莞爾。
“臭屁!”我好整以暇的飛了個白眼。
“那下不下去?”
“當然下去!”我聳聳肩,
我倆唧唧歪歪的蹭下臺階,在地窖裡站定。
地方很小,通風工作做的尤其差,可是真正下到裡面去,卻是一點酒氣也無了,只有頭頂那塊光射下來,勉勉強強,模模糊糊,讓我渾然覺得剛才只不過經歷的是場夢。
我看看靠自己最近的罈子,上面果然都貼了紅字條。
“滎陽土窟春,劍南燒春,郢州富水,烏程若下,嶺南靈溪,宜城九醞,長西市腔酒,”我一一數著念道,“乖乖,還有進口貨叻——波斯三勒,大食馬朗……阿狸,沒想到老爺的藏品挺全的!";
“據說裴相當年是很喜歡飲酒的,酒量也很好,後來年紀大了才不喝的……”
“我看是因為嫣紅小姐,一醉不起,才傷心難過之餘,一氣戒酒的吧?”
“也不無可能。”某狸一邊中肯的分析,一邊忙著低頭東翻西找,它居然很快找到了幾壇富平的石凍春。
“剛才鍾老頭兒告訴我,封壇上紮了黃繩兒的那種,就是富平的石凍春,看樣子府裡是用封壇上扎繩兒的顏色,來區分酒的品種,畢竟大多數下人都不認字嘛!”
我好奇的摸摸這壇,碰碰那壇,自己卻始終沒有現石凍春,眼神倒是因為用力過度,又酸又漲,忍不住抬抬腳。
“咦,——”腳下踢到硬物,我抱起來一看,是個赭黃色的瓷罈子。封口土沁裂的很厲害,卻沒有扎任何顏色的繩兒,上面也沒有貼紅字條。
“我來聞聞!”某狸激動的面容僵硬,我趕緊把罈子遞過去。
小心翼翼的聞了聞,某狸搖搖頭:“封口沒有破,什麼都聞不到。要是十幾年前用過,封口肯定會破的。”
我接過罈子,強辯道“但是也有可能用過後,有人重新又封好了啊——”
“那砸不砸?”
“砸!當然砸!不過先把這幾壇石凍春帶出去!”
我倆把幾壇石凍春搬上地面,又把這個詭異的罈子弄了上來。
“我把罈子砸下去你就趕緊合上木板啊!”我乾巴巴的不斷重複,“手腳一定要快!”
銀牙一咬,我狠狠的把罈子往臺階下砸去,同時,某狸以絕對乾淨利落的身手,第一時間合上木板,牢牢的壓在上面。
只聽得下面沉悶的一聲爆碎聲,緊接著,那晚在嫣紅小姐房裡,聞到的神秘而沉鬱的酸甜之氣,洶湧而出,伴隨著不知名的瘋狂的慘叫聲,混亂不堪。木板被頂的“噗噗”做響,我嚇的一屁股坐下,倒正好死死的壓住了木板。
慢慢的,聲響小下去了,漸暗漸遠,最後,歸於寂滅。
我和阿狸等了一會,沒動靜了。
“喂,丫頭,拿壇酒你拿到哪裡去啦?大人們沒的喝,前院春杏他們都急瘋啦!”忽然,鍾老頭兒破鑼一樣的大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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