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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耐人尋味的是楚國公府,楚國公休了他那頗受寵愛的妾室鄭氏,甚至將兩個庶子送出了汴京,可謂是大義滅親。
就在人人皆以為清算一事告一段落時,一封來自平陽的奏摺又震驚了全朝。
大將軍上書,請求徹查韓府。
韓府,知情的人都知道他說的是西府兩個弟弟,隱約也聽說過大將軍和這兩個弟弟並非一母同胞,且關係疏遠,甚至不和,但無論如何,眾人也沒料到大將軍會這麼斬釘截鐵地要求朝廷向自己的親族發難。
當晚,韓府外方圓幾戶人家,都聽見西府那位老太太在屋裡破口大罵,像是在斥責繼子冷酷無情,向手足揮刀。
正當京中議論紛紛時,皇帝準了他的要求,令大理寺去調查韓府。
這不查不要緊,一查便令眾人吃驚不已,原來大將軍的要求並非是出自私怨,而是西府的兩人確實背著他與裴氏相交甚篤,甚至一起謀劃對付東府。
與裴氏來往的密信、以及在中間傳話做事的人都被查了出來,人證物證皆在,白字黑字,無可抵賴。
更有另一件事水落石出,原來先前西府在底下挖密道,根本不是為了建地窖,而是為了挖通東府,建造一個密窖,好誣陷大將軍私藏兵器意圖謀逆。
如此惡毒的手段,讓旁觀者都覺得難以置信。
本是同根,卻兄弟鬩牆,同室操戈,怪不得大將軍會痛下決心,懲治同族親弟,試想,誰會在得知親人的背叛後還能寬容原諒。
不過對於韓家二房和三房的處置,卻沒有想像中那樣重。
或許他們的陰謀沒有得逞,又或許大將軍終是仁厚,不忍見幾個無辜小輩受到牽連,上書陳了情,請求寬以處置,最後朝廷只查抄了西府的全部家產,奪了韓瑋功和韓瑋年的官職,二人被流放至梓州。
新皇即位後針對的第二批人,便是冥宗餘孽。
據說此事本要擱置暫緩,但在太子的極力要求以及主動請纓之下,朝廷開始追查冥宗逆黨,派人在各地調查冥宗一夥人的蹤跡。
不同舊皇在位時的秘而不宣,冥宗一事被明晃晃放到檯面上後,竟從民間收穫不少訊息。
在豐厚的懸賞之下,一些曾經發現過蹊蹺的百姓紛紛報官,有的曾被冥宗的人遊說過加入其中,有的曾見過身上有詭異圖騰的人,有的甚至發現身邊的人行蹤詭異,幾番試探後發現其果然為冥宗效勞。
一時間,冥宗像是陰影下的蛇蠍,被光一照,沒了藏身的地方,暴露出馬腳。
太子率領的人馬經過不懈努力,揪住了不少殘黨,甚至還有其他的歪邪勢力,也被一同查出。
京中的腥風血雨,半點也沒影響到韓素娥。
離成婚還有小半年,她尚且待在平陽,珍惜最後還能毫無顧忌地待在父母身邊的日子。
不過最近她倒是聽說了朝廷在嚴查冥宗一事,由謝景淞親自督察此事,墨一等人都被派往各地追尋孽黨蹤跡。
她倒沒有自作多情地以為,謝景淞是為了自己才會急於著手清查冥宗餘黨。在素娥看來,冥宗雖然這幾年很是安分了一陣,但未免不是在韜光養晦,若她是謝景淞,也不會容忍其繼續發展下去,新皇即位,倒是個不錯的時機,透過剿滅冥宗來昭示兵力強盛,以及撥亂反正的決心。
一個月多後,謝景淞來到平陽,一同前來的還有墨一。
謝景淞一如既往的平靜,面上看不出想法,但素娥見墨一神色不同以往,輕鬆釋然間,又帶著些複雜。
「冥宗主要的勢力,已經被摧毀得差不都,剩下一些雜兵不成氣候,你不必再擔心。」
二人中間隔著一個石桌。
謝景淞提起冥宗,倒沒什麼曾經被其追殺以至於落入狼狽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