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沒物件(第1/2 頁)
這府中的下人似乎早就習慣了類似的情景,一個個動作迅速,很快就給蕭然拿來個太師椅。
蕭然坐在椅子上,又順手拿了秦連溪剛抿過的茶,慢吞吞喝了一口後,才恢復了平日那副自得的官老爺作派,對臺上同樣看了一出好戲的戲子們道:“開始吧。”
戲子們便急急忙忙重整隊形,開嗓起唱。
徐書卻如坐針氈。
實在是他旁邊這兩位有點太目中無人了,明明有外人在,秀起恩愛來卻一點都不收斂,當然不要臉的主要還是蕭然。
只見他拿起一個葡萄,細心地剝了皮,遞到秦連溪嘴邊,小聲道:“阿溪,張嘴。”
秦連溪不好意思地拍了他一下,也小聲道:“徐公子還在呢。”
蕭然卻不以為意:“有什麼,臺上唱戲呢,徐書聽不見。乖,張嘴。”
全都聽見了的徐書:……以後打死也不來這破地方了,還是回家看他家小孩來得舒心。
或者,他就該把沐京華也帶來,或者現在就把吳勇叫來,這樣才不至於一個人尷尬。
徐書正想著,吳勇便在下人指引下來了,他大大咧咧的,一到小院便笑:“我來了,我來了。”
臺上的戲不得已又停了下來。
蕭然站起身主動給秦連溪介紹起吳勇,秦連溪的臉還有點紅,聞言只是提了一嘴:“就是那做出紅糖餈粑的酒樓東家?”
吳勇呵呵笑了一聲,行了一禮後才道:“那不是我的功勞,是徐書提供的方子。”
“又是徐公子?”秦連溪不免驚訝,笑著瞧了一眼徐書,“怪不得蕭郎日日都念著徐公子,說徐公子高才。”
徐書嘴角抽了抽,剛才還讓跪下呢,現在怎麼就變“蕭郎”了。他又作禮,回道:“言重。”
蕭然卻突然來了興趣:“我聽吳勇曾說,徐兄乃是家道中落流落到了我們這清水鎮,不知徐兄祖籍何處?”
徐書哪裡知道自己祖籍何處,而且認識他的每一個人都認定他是家道中落的貴族子弟,若是他編出的世家,這位正宗的世家子弟不曉得,那不就尷尬了?
好在他提前未雨綢繆,看過地理書,知道的地名還不算少。
徐書老家北京的,在這個世界,北京名叫永安,雖說不是景朝都城,卻也屬繁華地帶,是世家聚集之地。而且徐書記得吳勇提過一嘴,蕭然乃是京官下派到渝州,所以蕭然的老家大機率也是永安那一片兒的。
徐書腦子轉得飛快,特意挑了個遠的地方說:“祖籍金陵。”
金陵便是南京,而今已被戰火侵襲,而現下他所在的渝州便是重慶,這兩地雖說相隔不近,顛簸上數月卻也是能走到的。
果然一聽他祖籍金陵,蕭然和秦連溪都一臉歉意。
徐書便知道穩了,面上卻還是苦大仇深:“生民塗炭,讀書人一聲長嘆。”
蕭然似有所感,也跟著他深深嘆氣,哀道:“苦讀詩書二十載,救不了景朝,救不了萬民。”
他這一看就是有故事,秦連溪卻怕隔牆有耳,不想他多說,轉移話題道:“別說這些喪氣話了,快給吳先生上座啊,這群沒眼力見的。還有這戲,繼續。”
臺上的戲子便又鏗鏗鏘鏘地唱起來,一場戲被打斷兩次,總算是走上正軌了。
吳勇來了之後,蕭然和秦連溪也不秀恩愛了,徐書便認認真真地看起戲,記錄糾正了不少需要修改的地方。
結束後,徐書拿著自己隨手記的東西一一糾正,只是他剛點完一個戲子的問題,那人便戰戰兢兢跪在地上哭道:“公子饒命,求公子饒命。”
徐書不由得一愣,不是,他說什麼了,居然直接到這種地步了嗎?
徐書自己想不明白,全程圍觀了他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