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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疑有他,檀香瞭然點頭。
「對了,「她提醒檀香:」別忘了說這是殿下要的兩本珍貴棋譜,請儘快給她送到。」
檀香依照吩咐將東西送到了裴府,回來時帶來一個訊息。
「方才奴婢遇上二房一個丫鬟,說是西府二房的兩位姑娘下午想來探望您。」
西府?韓素娥拈著棋子的手頓了頓。
韓府本為定國公府,早年老國公病逝,由韓素娥父親襲爵,韓父因年輕時立下軍功,又平定大理之亂,被特封為大將軍,金印紫綬,位同三公,故外人一般很少拿國公來稱呼韓瑋元,而是稱呼他為大將軍。
韓瑋元其實並不是家中獨子,老國公有四子五女,其中只有素娥的父親和姑母韓皇后為原配妻子所出,剩下三子四女中,二子一女為續弦所出,一子三女為姨娘所出。
女子成年後皆婚配出府,庶子出府自立門戶,韓素娥父親同父異母的嫡弟本也應在兄長襲爵後搬出府中,但因嫡系子嗣少,老國公府便將國公府劃分為東西兩府,西府分給二三兩房人,東府是韓素娥一家人,也就是將軍府。
西府的兩位叔叔分別為韓瑋功和韓瑋年,出府的小叔是韓瑋謙。二叔娶了表妹呂氏,育有四女三子,三叔娶了江南沈家之女沈氏,育有一女一子,小叔僅育有一子。
韓素娥還記得,上一世的最後幾年,她獨自在一個北方小鎮裡,生活拮据困頓,有一天陰雨連綿,房瓦破損,漏了不少水,卻沒有銀錢去修葺,她再度陷入高熱中,無藥可醫,檀香和沉香正愁眉不展時,她那個庶出的小叔大老遠託人偷偷送來了銀錢和藥材。
當時她十分吃驚,因父親一事全府的人都被關押發配,小叔卻還活著,面對言辭閃爍的檀香二人,她大感奇怪,逼問許久才清楚了始末。
原來所謂的滿門抄斬,抄的只有東府。當年西府不知何時攀上了裴相,並主動稟告了私窖藏械一事,因揭發有功,陛下聖心仁慈,不忍株連,便沒有計較除東府以外的人,自己原本就出府自立門戶的小叔,也因此逃於一劫。
當年父親叛國一案,牽連甚廣,最後被發難的卻只有自己一家,以及平時效忠於將軍府的嫡系部下。
可笑如自己,還以為是東府連累了西府的眾人,雖然平日裡關係不好,但總歸感到歉意。
現在想來,那份愧疚恐怕是多餘的,而所謂的聖心仁慈,將功補過,也不過是一個可笑的藉口。
西府在當年的事情中到底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以至於可以開罪脫逃,甚至攀上裴相的勢力,而柳汐園假山下的暗道和私窖又是怎麼回事?
「姑娘,西府的兩位姑娘來了。」中午過後沒多久,檀香從小院外走進來,脆生生道。
韓素娥一把打亂石桌上的棋盤,站起身來。
沒一會兒韓佩葶和韓佩萱走了進來,看見她便輕扇遮面,捂唇直笑:「瞧,堂姐又在擺弄她的棋子了。」
說話的是韓佩葶,是其中的二妹,兩人雖然是雙胞胎,長相幾乎一模一樣,但韓素娥還是辨認得出的,只不過她故意笑道:「三妹總是這麼說我。」
果然見兩人變了臉色,笑容也散了。韓佩萱撇撇嘴,似極不高興:「我才是三妹,大姐總是將我和二姐姐認錯。」
韓素娥假裝驚訝:「原來是二妹,實在對不住,我總是分不清你倆。」
又笑了笑道:「也不能怪我,你倆實在像極了。」
她神色語氣自然,毫無惡意,但韓佩萱和韓佩葶素來最討厭別人將她二人認錯,都到了心思敏感的年紀,誰不希望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呢。
可這樣隱秘的想法卻不能公之於眾。
對外,她們永遠是親密的雙胞姊妹花。
二人壓下不悅,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