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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尋不著那人,正要將視線放回那水面上,方才的聲音又傳來,憤憤不平地。
「張家和葉家怎能分在同一場比試中!」
這話終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為何這麼說?」一位書生打扮的人四處找了找,沒見著人,疑惑道。
那出聲之人不露面,但口中繼續道:「就拿去年來講,張家的龍舟不過是落後了半尺而已,便輸給了葉家,可他家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就算比不過葉家,也絕不輸給其他幾家。但照著今年的規則,不就相當於直接輸給了剩下贏的那兩家嘛。」
這話說得老長,少部分人聽明白了,多熟人還在雲裡霧裡:「什麼意思?怎麼就輸給了剩下的幾家。」
那個頭腦靈活書生懂了,好心向眾人解釋道:「今年這場比試按理說該是有三個勝者,論實力,張家同葉家肯定都能入圍前三甲。但如今這兩家在同一輪比試,必定會淘汰掉一家。」
眾人這才恍然,腦子轉了過來,明白怎麼回事,紛紛點頭。
「嘖,沒錯啊,照常說張家和葉家都能贏,只不過這兩家正好做了對手。」
「對啊,這麼說確實很可惜,本來兩家都能入圍的。」
有人惋惜,「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
「可這樣未免有些不太公平吧?」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江陵來的鄭家竟然和許家、朱家在同一輪比試中。」另一個聲音插嘴道。
「那鄭家豈不是贏面很大。」
「運氣好罷了。」
接著很快有人對提出質疑。
「這個鄭家是什麼來頭?以前怎麼沒聽過。」
「據說是江陵出名的世家」
話題一旦被丟擲,便不斷發酵,陸續有人對場龍舟賽提出質疑。
「這樣對張家和葉家來說有些不公平吧,應該讓九家一起比試啊,憑什麼分開來。」
「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麼門道?」
「不可說不可說。」
見眾人開始議論紛紛,最開始那人也不再出聲,悄悄地轉身離開了,無人注意。
在對岸,也有幾人說了類似的話,引起一定的爭議。
如同煽風點火,話題便很快傳遍兩岸。
汴河下游,周之翰正同友人在一處閒聊。
「仲淵,聽說你們周家本支這次也有龍舟來比試。」一個穿柳色青衫的公子以扇柄輕敲他肩膀,語氣頗為熟稔。
周之翰聞言轉過身,月白的袍子,面如冠玉,眉目疏朗。
他笑了笑,預設了那人的話。
「你今日怎地不同周大人一起去那高臺上?」另一個人問。
還未答,就聽見一陣熟悉的聲音,人未至聲先至。
「哎,讓一讓,讓一讓,擠死小爺我了。」一個穿寶藍色褂衫的少年艱難地挪過來。
眾人聞聲望去,瞅見來人皆是見怪不怪,笑著打趣:「魏世子這是又在上頭坐不住了。」
來人是楚國公的嫡長子魏嘉誠。
他剛從人山人海中擠過來,身後只跟著一個小廝,累的喘氣,這會兒見幾人戲謔,也沒工夫計較。
「好不容易從上面溜下來,」魏嘉誠指指南邊,神神秘秘,「沿途過來倒是聽到了些有趣的話。」
「哦?什麼有趣的話?」
他摸摸下巴,將所聽傳聞簡短複述,作出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
又壓低了聲音:「恐怕這場龍舟賽的結果是內定好了的。」
不待幾人反應,周之翰卻皺了皺眉頭,率先制止:「明延慎言,這要是被有心人聽到了,又得參楚國公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