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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和林淨寧換了一個地方談事情,事實上也不算是談,他們下午去酒店吃了點飯,喝了些酒,現在又去了老周朋友的酒館繼續喝酒,有朋友叫著老周的英文名斯蒂文,說一些生意場上的客套話。
林淨寧就坐在一邊悶聲喝酒。
老周又給他添滿酒道:&ldo;怎麼看著你不太開心,這齣來喝酒不要想生意啦,先痛痛快快乾一杯再說。&rdo;
林淨寧笑著拿起杯子碰了一下。
那天晚上他真的是喝了不少的酒,去洗手間吐了好幾次,人都有些昏沉,期間有女人過來搭訕,他不厭其煩地撥開,一言不發的樣子有些瘮人。
老周真可謂是千杯不醉,話說的還是很清楚:&ldo;上次安民那個董事,你說你來找我談生意,約了我三次,我等了你三次,到最後人家不情不願地來了,一臉倨傲的看著我,你說這生意還怎麼談?老周我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信譽,你就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do;
難怪他們剛到,就收到會面改約的訊息。
林淨寧給老周倒了杯酒,又給自己添滿。
這個事情,要麼是老周的話有問題,要麼就是陳清然的大伯有別的想法,不太想談敷衍一通,然後回了京陽,隨便找個藉口搪塞,但陳見民也不是全然相信,要不然也不會讓他過來。
但老周實在太能喝酒,不喝不談事。
那幾天林淨寧差不多每天都喝的很醉,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創辦致遠的時候,年輕氣盛的樣子還記憶尤甚,沒想到三十來歲的年紀了,還要在酒局上這麼玩。
江橋每次送林淨寧回酒店,看他在後座整個人似乎都很難受的樣子,總是會忍不住說兩句:&ldo;這個老周也不能這麼欺負人。&rdo;
林淨寧頭疼欲裂:&ldo;江橋。&rdo;
江橋不情願的嗯了一聲,不說了。
後來的幾天,老周終於開始談事情了,但是酒並沒有少喝,林淨寧也不著急,耐著性子陪著喝,直到最後一天,老周鬆了口道:&ldo;我活了五十多歲了,這麼些年可以跟我這麼喝酒還沒有紅過臉的,不多,你算一個,可以交個朋友。&rdo;
林淨寧還是一身醉意:&ldo;您過獎了。&rdo;
那個溫哥華吹著風的日子,還是傍晚,老周簽了業務合同,提前離開了。林淨寧站在酒店的門口,吹著四月蕭瑟的風,清醒地看著自己麻木。
他拎著西裝外套,抽了一支煙。
林灑言這時候打電話過來:&ldo;聽說你不在國內?&rdo;
林淨寧用牙咬著煙道:&ldo;訊息挺靈通啊。&rdo;
林灑言:&ldo;忙完了嗎?有沒有時間來西雅圖喝一杯,過幾天我就要去看金字塔了,下次見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rdo;
聽到西雅圖這三個字,林淨寧眸子頓了頓。
林灑言說:&ldo;我把定位給你發過去了。&rdo;
林淨寧倏而一笑:&ldo;你一個人?&rdo;
&ldo;就知道瞞不過你。&rdo;林灑言說,&ldo;還有我幾個朋友,都是單身女性,給你介紹一個要不要?&rdo;
林淨寧:&ldo;這麼大方?&rdo;
&ldo;要不我給陳大小姐打個電話過來陪你,還是…………&rdo;林灑言故意不說了,想了想還是繼續道:&ldo;溫家的二姑娘?&rdo;
林淨寧拿著煙,笑不出來。
大概整個京陽只有林灑言可以和他們這麼插科打諢地說話,不枉被喊一聲灑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