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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黃昏時分，王石頭和柳桂香身著西裝走出軍營大門，沿街緩緩行走。四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跟在後邊。

牛元虎和吳長命也身著西裝從衚衕口出來，身後跟著六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

四個人在衚衕口相遇。

王石頭：&ldo;牛司令很準時嘛！&rdo;

牛元虎：&ldo;李大處長好不容易請一回客，哪能不準時呢？王副官和柳處長也很準時嘛！&rdo;

柳桂香：&ldo;就是啊，他李大處長這樣的鐵公雞好不容易請一回客，說啥也不能耽誤了。&rdo;

王石頭：&ldo;三哥，給點笑臉行不行？咱可說好了，今天李處長可是誠心誠意為你道歉才請的客，咱可一定得拿出點風度來。大人大量嘛！&rdo;

柳桂香：&ldo;是啊，三哥。事情都過去了，就別老耿耿於懷了，高興點。&rdo;

牛元虎：&ldo;你們就都放心吧，吳副官已經表示要與李處長和好了，要不今天他也不會來。&rdo;

吳長命：&ldo;你們就都放心吧，我不會掃大家的興，讓大家都難堪的。&rdo;

王石頭：&ldo;好了好了，咱們快走吧，說不定李處長已經等急了。&rdo;

大家一齊向前走去。數十個士兵遠遠地跟在後邊。

李元騎摩托車迎面疾駛而來，車上坐著兩個便衣。

摩托車在四人面前嘎然剎住。

李元跳下車來：&ldo;各位長官，對不起！李處長臨時有緊急任務來不了了，特派屬下前來陪各位。&rdo;

牛元虎不高興地說：&ldo;這個李彪想一出是一出，這不是拿我們開涮嗎？&rdo;

李元：&ldo;牛司令請息怒，我們李處長確實有緊急任務。李處長說了，今天讓屬下陪各位長官一起玩，改天他再另請各位。&rdo;

吳長命：&ldo;看來他根本就沒什麼誠意，我看咱們還是不去了，各自回吧。&rdo;

李元：&ldo;別價，吳副官。李處長還特別交待，一定要請吳副官諒解，要屬下好好陪吳副官玩一玩。&rdo;

王石頭：&ldo;幹嗎不去？走！這一回非要他李處長放兩次血不可。&rdo;

李元趕忙：&ldo;對對對！這就對了。咱們還是趕緊趕時間吧。&rdo;

大家又一齊向前走去。

&ldo;怡心緣舞廳&rdo;諾大的廣告招牌彩燈閃爍，裡邊傳出惹人心醉的靡靡之音。

牛元虎、李元、吳長命、王石頭、柳桂香一行五人說著話向舞廳一樓大門走來。吳長命表情焦躁沉重。

跟來的十幾個士兵和便衣分散在舞廳一樓大門兩邊。

舞廳對過街邊停著三輛黃包車，程建平、楊三虎、順子三人車夫打扮，坐在街邊路沿石上抽菸拉呱。

何靜藍色花褲、花褂，花頭巾打著包頭，一副村姑打扮。她挎一籃子，裝扮成賣菸捲的。

在一行五人進舞廳的時候，吳長命扭頭向這邊看了一眼。

何靜高聲吆喝：&ldo;賣菸捲了！賣菸捲了！&rdo;

吳長命停住步子：&ldo;你們先上樓吧，我買盒香菸立馬就上去。&rdo;

牛元虎：&ldo;你咋也抽開煙了？我可從沒見你抽過煙啊！&rdo;

吳長命：&ldo;心裡煩悶的時候就想抽一口。&rdo;

李元回過頭來：&ldo;樓上有的是好煙，怎麼能讓吳副官自己掏錢買煙哪？&rdo;

吳長命：&ldo;好煙我抽不習慣。你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