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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們不光是摟在一起,他們的身體應該是結合在一起。男的正把女的擠在牆角,下身不停的聳動著,用力的抽插著,女人則不斷的呻吟著,激烈的擺動著身體,噴頭裡的水流了下來,噼裡啪啦地擊打在他們光著的身體上、頭上,再流淌到了地板上的磁磚上。
門外的冷空氣突然衝進來,讓衛生間裡濕氣與霧氣一下子降了下來,我於是就很清晰的看見了靠在牆上的那個激烈呻吟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安琪。
我愣愣的站在那裡,目瞪口呆,在安琪的驚叫聲中,那個背對我的赤裸男子也把頭轉了過來,面色的蒼白的看著我。
這也是一個老相識,他就是我當年的同事‐‐顧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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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在終於做出了結婚的決定時,可能在欣喜之外,還會有種隱秘的惶惑的感覺。這種惶惑即來自於一個人對未來生活的恐懼,也來自於對以後的情感世界是否還能保持新鮮的迷惑,我不知道當他要離婚的時候,是不是也會有這種感覺,一定也是會有的,但那是完全相反的一種感覺了。結婚時對未知的生活的惶惑,而離婚則是知道了生活真相以後的另一種
惶惑。
我們去協議離婚的那天,我突然了這種惶惑的情緒,比結婚時來得更強烈。我想安琪可能也一樣。所以大家一直故意找一些事情拖延,但是在下午快三點半的時候,我們知道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就一起去了。安琪沒開車,她的車很及時的在那天之前壞了,送廠子大修去了。我們也沒打車,可能內心深處還有再拖一會的潛意識吧,居然沒經溝通就意見一致了,破天荒的坐了趟公車。很長時間沒坐這種車了,我上車後買了兩張車票,然後我們就坐在了兩個前後相連的坐位上,我在前,她在後,從身旁的車窗裡,我看見她的臉在後面映了出來,繃得緊緊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的後腦勺,很嚴肅,不知她在想什麼。
那天本來上午很晴朗,但是等我們上了公車後,突然下起雨來了,雨很大,我們下了車以後雨還在下著,最後沒有辦法,只得站在公交車的站牌下面,眺望著對面的民政局大廈望洋興嘆。
站在那裡躲雨的時候我們倆人隔著一段距離,誰也沒有說話,像兩個陌生人。看著天上的雨,不禁讓我們想起了當年結婚時的情景,去民政局登記那天,也是這樣一個雨天,那天我們出來時都被澆濕了,打不著車,最後很浪漫的在雨中走了十分鐘,找到了一個很簡陋的重慶火鍋店。原本我們那天想好的慶祝方式是去最貴的地方吃一頓西餐的,但是因為這雨,計劃擱淺了,於是就改成重慶麻辣燙了。
結婚時下著雨,分手時下著雨,真是太巧合了。似乎有什麼預意在裡面,站在那裡躲雨時我突然想念起那重慶火鍋了,那天鍋底的紅油湯真是又辣又香,安琪吃得嘴都張不開了,我也差不多。晚上我們倆人都鬧肚子了,爭著搶著上廁所。這也似乎有種預言,我們的婚姻就如同喝了那紅油湯一樣,吃多了會鬧肚子的。
瞎想了幾分鐘後,雨終於停了,我們匆匆的趕到民政局,人家還有二十分鐘就下班。不過,接待處的那位大姐還是很負責任的接待了我們,聽我們講了情況後,她說現在辦不了,因為要下班了。我問她最早什麼時候可以,她說兩天以後吧,我說為什麼要這麼長時間,她很驚奇的說,你不知道,今天週五啊。
我們走出民政局的時候天有些放晴了。這次,我們打了個車回去了,我問安琪去哪,她說回公司,又問我,我說我還是會去韓力宿舍。她不再說話了。到了公司門口就要下車的時候她突然眼圈紅了,她問我: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是不是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緩和地餘地了。我說:是的,因為你已經把所有的後路都截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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