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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個,&rdo;我仔細的掃了一圈。&ldo;你根本也沒在照片上面,我上哪兒找去?&rdo;
&ldo;胡說。&rdo;安琪不滿的說。指了指照片最後排的一個被遮住了半個臉的人,&ldo;那不是我嗎?&rdo;
我看了看,真是難以辨認,那麼小,連眼睛都擋上了。怪不得這麼多年,我一直也沒有注意過她。&ldo;嘿,你肯定是考試不及格,沒臉見人了,所以藏在人家後面了。&rdo;
&ldo;去你的!&rdo;安琪說。&ldo;我那天是沒站好,那個死照相的也是,人家還沒站起來,就照了。&rdo;
&ldo;這不能怪照相的,你看你們多少人,沒有三百也二百九,人家能看那麼清楚啊。&rdo;
安琪拿起照片在空中端詳著:&ldo;是啊,就這麼一張畢業班照,還沒照清臉,你的那個麥芽妹妹,倒是纖毫畢現。讓你一看就魂牽夢繫。人和人就是不一樣。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能再照這麼一張相了,大家現在都是天各一方了。&rdo;
&ldo;有機會,有機會。&rdo;我從郵件裡抽出一摺疊成一團的金紙,開啟來,見上面寫有兩個大字&ldo;請柬&rdo;,看了看裡面的內容,就遞了過去,說:&ldo;這不機會就來了。百年校慶。恭喜你,你被邀請了。&rdo;
安琪開啟那張請柬,看了一眼,請柬是用毛筆手寫的,字非常漂亮。她用手細細的摸著,驚嘆的說:&ldo;是嚴老師的字,還是那麼帥啊!&rdo;表情既祟拜又幸福,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少女時代。
我有點醋意的說:&ldo;什麼人,讓安總一下子懷起春來了。&rdo;
安琪把請柬遞給我,說:&ldo;這是我們班主任嚴老師的字,上次來過這裡一次,可惜,因為他急著回去,沒見著。&rdo;
我說:&ldo;是那個人啊,你怎麼看出是他的字的?&rdo;
安琪說:&ldo;一看就看出來了,他給我們的畢業綜合鑑定就是這種字型。你想想,全班那麼多同學,他居然用毛筆一個一個的給我們寫了請柬,這份情誼。現在的師生之間越來越少了。&rdo;
我看了看,字寫得還真是不賴。我問:&ldo;這人是你們班主任吧,是不是那個被我們叫墨斗魚的那個?&rdo;
&ldo;你們是嫉妒!&rdo;安琪說:&ldo;人家多有知識分子氣的,我們班的女生幾乎都喜歡他的。&rdo;
她把照片攤開,指給我看:&ldo;你看,這就是我們的嚴宏老師。&rdo;
嚴老師應該是前排就座的那一部分人,但不知為什麼,照片裡他站在了麥芽的身邊。他在當時很瘦,也很高,面相很清秀。上個月,我在胡東東的學校見過他,已經是副校長了。不過,和那時比起來,他的變化不大。
這位老師我最瞭解了。那時確實是很嫉妒他,這個外號就是我給起的。那時他對麥芽很好,麥芽也很祟拜他。他那時也不過三十歲左右,我當時懷疑,他們這對師生之間可能有更深層次的感情,因為兩個人有時放學時常一塊走,讓一直在後面跟蹤的我沒有機會與心上人單獨相見,而且嚴老師個別時候竟然還邀請麥芽去他家。因為這種懷疑,我那時和韓力沒少報復他,不過也不是他,是他的腳踏車。扎車帶,拔汽門芯,扭車鈴鐺,都幹過。後來我與麥芽幾乎要終成眷屬的時候,麥芽證實了我們當時的猜測純屬無稽之談,事實上,真正喜歡
她的不是嚴老師,是嚴師母,是嚴師母幾次要她過去,吃她做的松鼠桂魚。
安琪感慨的說:&ldo;這些年,大家都在外面走動,可能誰也沒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