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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葶隱約感覺到他心情徒然變得不好,狀態有點不對。
她便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這個就是最好了的!殿下別吃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蕭知珩也沒有真的要動什麼危險的念頭。只是他病骨沉珂,熬人心血,而那些壓不下的煩躁,尖銳如長鉤,總是在某個不經意瞬間,勾起他內心深處一絲蔓延而出的陰暗。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蕭知珩沉默下來,卻沒能繼續往下想,因為他聽到葉葶像是給他打氣那樣,有點凌亂地安慰道,「有的人把苦頭先吃了,往後就沒有苦了,急不得的。殿下的病一定會好,靜心靜養方可長久,急什麼呢?殿下的以後可長著呢。」
蕭知珩安安靜靜地聽她說,扯唇笑了,道:「孤不覺得苦。又在擔心什麼?」
葉葶看向他。
蕭知珩放下了手裡的藥碗,待舌尖上的那點苦意消散,慢慢地起了身。他沒理會自己微亂的衣袍,彎下腰,吻了她眉心一下,「一點都不苦。」
一點都沒有了。
第74章 你們都瞎了吧 沒有一毛錢關係
葉葶那幾句顛三倒四的話, 太子殿下最終還是聽進去了。
寒冬過去,冰消雪融,開春後天就暖了不少, 但下過一場春雨, 依舊寒意料峭。
熬過了一年寒冬,蕭知珩的身體看起來好多了。
他的面色還是隱隱透著一絲病氣的清白, 但身上那股不起波瀾的死氣總歸是不見了。
蕭知珩把葉葶熬的驅寒湯一碗又一碗地喝下去, 靜心養病,不動聲色地涉足朝政,把耐心用到了極致。
書房內,蕭知珩正提筆在疏本上批註,這時外面匆匆進來了一個人。
蕭知珩看了一眼, 問道:「如何?蕭知炎安靜了那麼久, 在做什麼?」
侍衛稟報導:「回殿下,三皇子府並無異動, 只是三皇子性情大變, 後院不安寧。如今三皇子日子不好過,私下變賣了許多京城裡的鋪面,這些不好查, 還多虧了蘇侯爺。」
蕭知珩聽了, 勾唇一笑。他隨意地放下了手裡的筆,反問一句:「你覺得蕭知炎會突然這麼缺錢, 連家都養不了嗎?」
侍衛沒說話。
蕭知珩就自己回答了,道:「除非是要辦大事,才會需要這麼多錢。」
侍衛想到了什麼,面色微變。
接著,蕭知珩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打點人脈,疏通關係,招兵買馬……哪樣不用錢?」
侍衛反應過來,驚道:「此事非同小可!殿下若要蒐集證據,必然能……」
話說到一半,蕭知珩就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侍衛便止住了聲音。
蕭知珩嘲弄一笑,幽幽道:「孤把證據送到陛下面前,你以為陛下就一定會信嗎?」
蕭知炎現在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宣帝本來就對其多加安撫,事情沒發生之前,斷然不會輕信。
而且以宣帝的性子,一旦有人趁亂攪和,他反而會疑心揭發之人居心叵測。
這種事不是沒有發生過。
聽到這裡,那侍衛心知此事重大,不可輕舉妄動,就不敢輕易出聲了。
蕭知珩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轉而問了另外一件事,道:「蘇成淵告了半個月病假,不見人影,是為何?」
侍衛愣了一下,回道:「侯爺還在查那個幕僚的事,不大順利。」
蕭知珩微微皺眉,最後說了一句『讓他別浪費時間了』,然後就讓侍衛下去了。
他背靠在椅上,垂眼看楠木桌面,那隻被擱下的筆,只見筆尖滴墨,落在紙上染黑了一大片,原來的一切被漆黑所覆蓋。
蕭知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