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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知珩心情似乎有些不好,「去吧。」
屋裡空無一人,他獨自坐在椅子上發呆,窗外的雪光透進來,明亮亮的。但雪光照不進人的心裡,剩下的地方只有黑暗,陰冷。
蕭知珩將案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疏本一一看完,然後又一本一本放在火盆裡,燒光了。
蕭知珩在書房待了許久,然後才回暖閣。在路過梅花林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看了許久。
林總管陪在身側,見蕭知珩停下不知在看什麼,看得出神,就小聲問道,「殿下在看什麼呢?」
蕭知珩:「好東西。」
林總管沒聽懂,「什麼好東西?」
蕭知珩的眉眼舒展了一點,嗓音裡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道:「那裡的梅花樹看到了嗎?」
林總管愣愣道:「看到了。」
蕭知珩:「你不覺得今年它們開得特別好嗎?」
林總管想說跟往年一樣,沒什麼感覺,但他見太子殿下似乎喜歡,違心地附和道:「好看。」
「殿下要想是賞梅,不如走過去一些?」
蕭知珩搖搖頭,「孤是帶你看。」
林總管有點受寵若驚,「您帶奴才看……」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感動,就聽到蕭知珩說,「你讓人挖了一棵,為什麼不種回來?孤沒有什麼壽可折,你不知道嗎?」
「……」
一頭霧水的林總管完全不知道太子殿下說的是什麼?他就是讓人挖了一株老死腐爛的樹,這好好的,怎麼跟折壽又扯上關係了?
最後林總管也無法,他就只好讓人把那個坑填上,重新種上了梅花樹。
葉葶不知道林總管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她只知道她自己也不是很好過,主要是她的腳崴了,遲遲不見好,非常愁人。
本來她就不習慣事事都要別人伺候,沐浴更衣就不用說了,從來沒借用過旁人之手。現在崴了腳,她行動不便,也是堅持自己來的。
但人腿腳不利索,做什麼都是難的。葉葶這日在裡間沐浴,人泡得暈暈乎乎,最後她才悲催地發現特製的藥油和巾子又忘帶了。
葉葶只好喊人:「春芽。」
……
然而被喊的春芽早就沒影了。她在蕭知珩來的時候,就十分有眼力見地退下了。
所以當葉葶突然喊人的時候,進屋沒多久的蕭知珩有那麼一瞬間是愣怔的。
偏偏在他怔然的時候,有個人還在裡間一聲聲地喊個不停。
蕭知珩垂眼看矮几上的東西,猶豫兩下,終是彎下腰,取了東西,向裡間走去。
葉葶力氣都沒多少了,她感覺到屏風後面傳來了動靜,繼而聽到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她愣了下,「春芽你在啊?怎麼不出聲?」
「你在怎麼不應我?我是挺喜歡你的,但你這樣當差可不行啊。」葉葶苦口婆心地說,又幽怨道:「我嗓子都喊啞了——」
話音未落,她就聽到了一道清冷動聽的聲音。
「她不在。」
葉葶覺得自己泡得太久,可能真的是暈了,她聽到了蕭知珩的聲音。
但她很快就知道自己並沒有幻聽,因為她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輕咳聲,低低沉沉的。
葉葶僵硬地扭頭,就看到了一身似雪白衣的蕭知珩站在屏風旁——
她人都要傻了,「殿、殿下……」
第54章 我得了相思病 思的是殿下。
這個畫面就真的很尷尬, 葉葶就感覺這桶本來就有點涼的水像是突然燒開了,沸騰起來,覺得自己真的要窒息了。
她驚忙把自己往花瓣水裡縮, 結結巴巴地問道:「殿殿殿下怎麼來了?春芽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