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劍指長口(第2/2 頁)
錢蓋蘇文眉宇現出一絲焦躁,倒不是為一城一地得失而惱,只因長子錢男生的韜略不足而躁。
更焦躁的是,次子錢男建、三子錢男產與長子隱隱不和,不知自己死後,他們會不會束甲相攻。
——
長口之地,首次見寶船之巨的守軍瞠目結舌。
守將僧信誠咆哮著讓軍士關閉城門,所有箭矢、滾石、擂木、炮石倉促運上城頭。
該死,從來都悠閒無比的長口,幾時面臨過兵馬來襲?
就是百濟幾次攻擊高句麗,也未曾打到過長口,故而長口的城牆高僅一丈,兵備也遠遠不足,兵力亦只有數千。
僧信誠雖為將,卻沒真正上過戰場,就是憑著餘蔭為官。
來長口這遠離征戰的港口廝混,圖的不就是一個安全嗎?
可是,面對這山嶽似的寶船,僧信誠只覺得雙股戰戰、口乾舌燥,一顆心快跳出了嗓子眼。
巨艇當前,炮車、車弩、伏遠弩接二連三於城門前佈陣時,僧信誠滿眼絕望。
浿水軍的炮車都在一里開外,炮石接二連三砸到長口的炮車,長口竭盡全力的丟擲炮石卻離目標至少差了數十步!
仗還怎麼打?
看著自己的親兵被一發七箭的車弩釘死在城樓上,僧信誠都快哭了。
讓他與強敵正面決戰,雖死亦無悔。
但只能無意義地捱打,僧信誠根本接受不了!
尖頭轤、轒轀車、飛雲梯、板屋次第在長口城前展示,強勢的姿態盡顯無遺。
僧信誠卻忘了,浿水軍僅此一艘寶船而已,只要他豁出性命守城,未必堅持不到平壤來援。
僧信誠讓親兵打出一面白旗,浿水軍那本就不密集的炮石攻勢立刻停了。
“將軍,不能降啊!”副將淚流滿面地勸諫。
僧信誠同樣涕泗橫流地回應:“不是我僧信誠貪生怕死,實在是唐軍太強大,抵抗毫無意義,只會徒增傷亡。”
這話要從文官口中說出來,估計沒有違和感。
從武將口中說出麼,嘖嘖,一股茶味呼之欲出。
這一唱一和,無非是為他們的投降戴以一塊遮羞布而已。
長口的兵力不足、兵備不夠,偏偏財富多得讓人眼紅,僅僅府庫就讓浿水軍吃個飽。
車載斗量的珍珠、人參、貂皮,讓見慣了財富的範錚都忍不住驚訝,然後笑對程名振:“副總管果有先見之明,僅長口斬獲,便不虛此行,果為將作大匠掙回了本錢。”
程名振大笑。
不同於範錚,他對高句麗的狀況本就瞭解,當初對閻立本之言也非無的放矢。
範錚倒是沒想到,唬上一唬就能讓僧信誠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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