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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謝健峰這麼對老師說的,你和二班的謝玲瑤,昨天下午放學時候,你們在一起。”
我無奈地不知如何作答,索性不說話,我想,只有奧賽成績才能說明一切。於是,每天除了做課餘作業,我抽了大量時間練習,可這些高難度的試題讓我崩潰,解不出來,心情煩躁,愈發解不出來。
輪到我們值勤檢查衛生的時候就約謝玲瑤一起解難題,等待值日生打掃班級和衛生區需要一段時間,有時候去她班上,有時候來我班上。她班裡有個叫程阿錦的,身寬體闊,小眼小鼻,小學只宣傳八榮八恥沒有顧慮女生化妝打扮問題,而且這種現象極少見所以並未下禁令。這位程同學算是百裡挑一的奇葩,每天撲著粉底畫著眼影(我沒有打錯別字,是“畫”)塗著口紅,穿的五光十色隨處招搖,像移動調色盤,還加大號的,招搖過市的姿態不輸小時候我和趙芝蘭穿紅裙子手拉手的橫行霸道。而我不知怎麼的就得罪了這個看起來很能惹事的主兒,正對玲瑤發表見解侃侃而談呢她冷不丁打斷我:“楊沐,你是不是太驕傲了!”
我莫名其妙地抬頭看向她。
牛氣哄哄的程同學繼續道:“你這樣子一看就是讓人刷的料,你以為你很厲害嗎?你以為能檢查衛生能站校門口抓不戴紅領巾的人能播音就是很厲害嗎?看門狗啊!”一個“啊”字吐出來嘴型沒收回去,微張,維持著惡狠狠的表情,眼睛半閉斜視著我,或者她眼睛是怒睜著的。
我很沒骨氣地被震懾住了,兩秒鐘的時間都快考慮到我被她找的人打死之後怎麼收殯的場景。
謝玲瑤插了一句:“你幹嘛呀!”
她咬牙切齒地對我說:“楊沐,你真的太驕傲了,你等著吧!”
於是接下來的很多天我都惶惶不可終日,程阿錦和林少非不一樣,林少非侮辱我人格,她威脅我生命!林少非讓我不知如何面對活人,她讓我不知如何面對死人,而且死的那個人是我自己。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惶恐,越想越害怕。
芝蘭送了很多泡椒鳳爪過來表示安慰,說辣會增加勇氣,邊啃邊問我怎麼想的。
“多注意點咯還能怎麼著,說不定真是平時太張揚沒準過段時間人家就忘了也不定。”我儘量忽視內心的恐慌。
玲瑤聽了我坐以待斃的說辭一下子就衝動了:“你咋能這麼聽話這麼任人宰割呢?起義啊暴動啊造資本主義的反啊!年輕人就是要叛逆啊!”
我:“。。。。。。”
“我也覺得不會有事的,她也就會放狠話而已沒啥能耐,不都說會叫的狗不咬人嘛!真有能耐還有時間跟你這兒嗶嗶?過段時間忘了就沒事了,放心吧。”趙芝蘭我愛你。
玲瑤看看我,我看看芝蘭,不能釋然,卻沒了不安。
“說你們兩個不是好姐妹,卻一個德行!說你們兩個是好姐妹,姐姐被人欺負成這樣,妹妹卻一點沒反應。”玲瑤一臉鄙視的神情。
芝蘭詫異:“誰說我沒反應?我不是請你們吃泡椒鳳爪了嗎?忘恩負義!”
當然,最後什麼事也沒發生,不然我怎麼活到今天還身體健全記憶完好相安無事地寫回憶錄呢。不過另一件事隨著時間不可避免地降臨。
週六上午九點,考試。
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但尚未嚴重到影響發揮,可我依然覺得情況很不妙。
四月,天氣還沒開始炎熱,大家穿著長袖單衣,可我走出考場卻出了一手心的汗。幾個熟人聚在一起議論題目的變態,我獨自走到實驗樓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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