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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祁子臻微微皺眉,強硬地停下:「殿下,請您鬆手。」
祁子臻不走宋堯旭也沒辦法強拉著,只好隨之在原地站住,轉身看著祁子臻,神情嚴肅:「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從那日起就開始發熱了?」
祁子臻抿唇,片刻後偏頭,冷硬地說:「與殿下無關。」
不過因為發熱,他面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嗓音稍顯軟化,比起之前的冷傲更多出一分惹人憐惜的虛弱。
聯想到前世,宋堯旭頭疼之餘更多的還是無奈,他緩和語氣,半是哄誘地說:「可我不能放任你繼續糟蹋自己的身體,至少在父皇壽宴前,你要好好的。」
聽到「壽宴」,祁子臻眸色輕斂。
他此番入宮本就是為了走他世子伴讀的劇情線,誰知半道真被太子給截了胡,當時的情況他也不可能當眾讓太子下不來臺,只能裝作預設他所言。可是這樣一來,原本的劇情又會變成什麼樣?
祁子臻想不到,也不想再去思考。
反正不管是去東宮還是去觀王府,終歸只是一死,只是死的方式與早晚之差罷了。
想到這裡,祁子臻斂眸收起了旁的思緒,神色明顯軟化不少。
宋堯旭見狀,態度也更柔和些,輕聲問:「先跟我回東宮,好嗎?」
祁子臻沒有回覆,但從他不再抗拒的神情來看,算是預設同意了。宋堯旭也不再強硬拉著他的手腕,只與他並肩而行,以防他病重途中暈倒。
兩人就這麼相安無事地一同往前走。
等他們抵達東宮時,繞去了太醫院的那位侍衛恰好也領著私下請來的太醫回來了,宋堯旭就帶祁子臻到一間空房中,讓太醫給他把脈。
最終診斷的結果是受寒加上傷口長期未得到妥善處理引起的發熱,需好生靜養一段時日。
送走太醫,再命人隨太醫一同去取藥之後,宋堯旭回到房間看著祁子臻不僅沒恢復,還愈發嚴重的傷口。
「你這兩日是不是又在敲奏石琴?」宋堯旭揉了揉太陽穴,看祁子臻的眼神就像是在面對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祁子臻默然將手收回袖中,不理會不回應。
宋堯旭無奈嘆聲,轉身又命人準備傷藥與繃帶,隨後在祁子臻身側落座。
「我本想讓你過幾日再搬入東宮暫住,但你目前情況屬實糟糕,便直接在這房中住下罷。有何需要的物件只管同我說,我喚人替你取來,丞相那邊也由我替你去說。」
「這幾日你乖乖在屋中靜養,可以麼?」
宋堯旭溫和的語調聽著更像是在哄小孩,不知情的說不定還會以為祁子臻是他的皇弟。
驀然置身在一個放鬆舒適的環境裡,祁子臻壓抑的疲倦感翻湧而上,對於宋堯旭的話半聽半略,甚至忘了思考其中不對勁的地方,只在勉強過濾出「需要的物件」幾個字眼時清明一瞬。
「我的石琴?」
石琴對於現今的祁子臻來說是比命還重要的物品,只要有石琴在側,身處何處於他而言無甚差別。
然而宋堯旭卻回答:「你的石琴暫時放我房中,在你指尖傷口恢復之前我不會再讓你碰石琴。」
聽到這話祁子臻微微睜大眼睛,平素沒什麼情緒波動的雙眸染上幾分活氣,詫異之餘還摻著不易察覺的委屈。
「我要石琴。」他定定地看著宋堯旭,面色潮紅得厲害,顯然已經燒糊塗了,卻還心心念念著自己的石琴。
宋堯旭隱約感受到石琴對祁子臻的重要性,恰好這時宮女將傷藥一類端過來,他沒有繼續討論石琴的話題,一手拿起傷藥看著祁子臻。
在混沌之中,祁子臻感受到了宋堯旭難得的強硬,祁不再說話,蒼白的唇瓣緊抿成一條線,半晌後才伸手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