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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堯旭明白他的意思,溫和一笑:「無妨。」
接著他又回答起祁子臻的問題:「已至巳時。你應當還未用膳罷?小善方才端來的陽春麵你若是不嫌棄,多少吃些。」
祁子善也忙在一旁附和:「小……我之前在膳房也用過了,味道很棒的!」
「不必。」祁子臻冷漠地拒絕,掀開被子準備起身時才發現自己身上衣服似乎換了一套。
雖同為素色黑衣,但布料更為精緻,看似輕薄實則厚實,很保暖。在袖口處還有一簇細金線繡織的花紋。
與此同時,垂簾門處又有一人走進來,看著祁子臻漠然道:「早膳不可誤。」
祁子臻循聲望去,就見一個男子拿著一沓衣服走進來。
男子一襲墨色長衫,面戴一副細金祥雲紋邊的黑色面具,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見面具下那對黑眸中的淡漠。
與祁子臻生死看淡的漠然不同,此人更多的只是對外物不感興趣以及……彷彿能夠看穿一切的冷傲。
祁子臻不經意間對上了他的視線,動作微滯。
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普通。
許是察覺到祁子臻的思緒,寧清衛很快收回了視線,將手中的衣服放在在身側的一張椅子上,開口道:「寧清衛。」
祁子臻抿唇不語。
兩個冷淡的人要想聊起來也不太可能,最後還是宋堯旭在中間緩和了一下氣氛,笑道:「此處是寧公子的別院,早膳亦是寧公子親自下廚。」
從宋堯旭的語氣中,祁子臻能明顯聽出其敬重之意。
普天之下,能讓太子殿下都敬重的人,除了那位軟弱皇帝以外恐怕就只有……
「草民見過國師大人。」
祁子臻規規矩矩下床行禮,神情舉止間卻沒有多少恭順。
太子也好,國師也罷,權貴之流他皆不感興趣。
寧清衛看向祁子臻單薄的身影,隨後垂眸,淡然道:「免禮。用早膳罷。」
「多謝國師大人。」祁子臻依言起身,站在床前卻沒有要去用膳的意思。
身後的宋堯旭緊跟著站起,淺笑著說:「原來祁公子認得國師,抱歉,我並無意要隱瞞國師身份。」
「殿下身份尊貴,無需向草民致歉。」祁子臻錯開半步,拉開與宋堯旭之間的距離。
宋堯旭腳步稍頓,最終轉而走向寧清衛:「我與國師有事商討,小善也暫且過來一下。」
祁子善看了眼祁子臻,又看了眼宋堯旭,最終應了聲「是」後慌忙跑到宋堯旭和寧清衛身邊,跟在他們身後一同離開房間。
他們離開之後,祁子臻在原地駐足,凝望著垂簾門。
前世起他那好弟弟便想著要如何往上攀附,想來他今日湊巧落水還給他行了個方便。
片刻後,他收回視線,最終還是在圓木桌一側安然落座,看著桌上那碗陽春麵。
屋內暖氣充盈,麵條還冒著呼呼熱氣,點綴上一把蔥花,米白與青綠交相輝映,賣相很好。
指尖傷口仍在隱隱作痛,祁子臻握筷的動作很輕,一點一點慢吞吞地把陽春麵全都吃完。
一碗陽春麵下肚,祁子臻吃得還算滿足,起身拿回放在椅子上的衣服。
衣服還浸著暖融融的餘溫,想來是烤乾後就直接拿過來了。
祁子臻摩挲著披風一角的花紋紋路,最後從自己的那沓衣服中翻找出一個小掛墜。
小掛墜是個瓷製小兔,只有三指大小,精緻玲瓏,是兩年前祁子善贈予他的生辰禮。
祁子臻不喜平白受恩,雖知這小兔抵不了太子與國師今日幫助,但也算他劃清關係的一種表示。
他將小兔放於桌上,到屏風後換回自己的衣裳,再將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