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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森按了按太陽穴。

喬伊明顯不願直接回答關於陳鬱的問題，她只能換了一個問題：

&ldo;關於我是克里奧佩特拉的流言，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rdo;

&ldo;剛剛。&rdo;

&ldo;……&rdo;

她嘆了一口氣：

&ldo;我和你相處了七年，好歹知道，在有完全的把握前，你絕不會開口。&rdo;

在陳鬱的律師李佩，用她品行不端的流言質疑她的審訊權時，喬伊專門發了一條簡訊，問她，&ldo;是否需要幫助&rdo;。

&ldo;我沒有刻意去調查。&rdo;

喬伊的鞋子踩在石縫間的青草上，卻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ldo;我只不過在一次購買壽司的路上恰好撞見了散播流言的始作俑者，又恰好在附近一家咖啡廳裡找到現成的電腦……&rdo;

&ldo;所以你就&l;恰好&r;幫我解決了這件事？&rdo;

&ldo;不算解決。&rdo;

喬伊客觀地說：

&ldo;我只是順手調出了始作俑者的個人檔案，然後在路過警察局的時候，順便立了個案，提醒他收斂一點。&rdo;

&ldo;你居然立了案？&rdo;

李文森難以置信：

&ldo;我什麼都不知道。&rdo;

&ldo;這種無聊的小事當然不會在我的腦海里停留太久……重要的人另當別論，而你只是一個連禮物都不願為我買的室友。&rdo;

喬伊盯著一隻飛過的瓢蟲：

&ldo;所以立案三分鐘後，我就把這件事忘了。&rdo;

&ldo;始作俑者是誰？&rdo;

&ldo;如果你海馬體還好的話，我三秒鐘前剛告訴你我忘了。&rdo;

海馬體是短期記憶的腦機制。

……

李文森伸手，準確地捏住那隻正在飛行的瓢蟲，扔到一邊的草叢裡：

&ldo;我會裝作相信你的。&rdo;

&ldo;謝謝。&rdo;

&ldo;不客氣。&rdo;

輕柔的風從他身邊拂過，她漆黑的長髮被撩起，淡淡的、山茶花的香氣，被風吹散，從她的發梢，送至他的鼻尖。

‐‐轉瞬即逝。

喬伊頓了頓，等那一絲氣息完全消失，他才再度開口：

&ldo;你還有什麼想問？&rdo;

&ldo;你不想回答，我想問也問不出來，不問了。&rdo;

李文森又掏出手機：

&ldo;倒是你，你在審訊室不是說，你想對我說的話還沒有說完？&rdo;

而且他還在這之後加了一句‐‐我或許會說很久很久。

……大晚上的這太嚇人了好嗎。

難道喬伊要她歸還之前，他自作主張幫她修改論文的費用？畢竟以喬伊的學歷，這是很大的一筆錢。

&ldo;當時我沒時間，現在我有了。&rdo;

李文森做了一下心理建設，抬起頭：

&ldo;喬伊，你想對我說什麼？&rdo;

作者有話要說： 進山掃墓忘了帶文件出來，耽擱了兩天，我覺得我的腦子可能是被殭屍吃掉了。

今天我不是春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