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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雲山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出一個stagra介面：

&ldo;我是沒出門也沒接電話，但是這不代表我不能拿一個小時來刷stagra。&rdo;

他粉紅色的iphone 6s螢幕上，一張她拿著英格拉姆送她的花朵、手鍊和糖果微笑的照片，被加了一張vs c系列的膠片濾鏡，大大方方地放在s的社交平臺上。

發照人是安德森。

而title是&ldo;our cleopatra and her ark antony&rdo;

我們的克里奧佩特拉艷後，和她的馬可-安東尼。

馬可-安東尼全稱馬爾庫斯-安東尼斯-馬西-費由斯-馬西-尼波斯，埃及托勒密王朝末代女王克里奧佩特拉七世眾多情人之一，被艷後迷得神魂顛倒，發兵進攻亞美尼亞，最終慘敗，羅馬後三巨頭崩塌，於耶穌誕生前三十年，和克里奧佩特拉一起自殺身亡。

安德森在學術界混了多年，美國十幾所常春藤大學和英國前十名校的副校長、校長、圖書館館長和年級主任，更別提各行各業的學生們了。

這麼無聊的s，居然很火。

李文森面無表情地把頁面往下拉了拉。

除了他們辦公室一群人堂而皇之地討論她&ldo;一夜情&rdo;的事，真正評論的人倒是不多。

不過不評論，比評論更可怕。

李文森粗略統計了一下，至少有兩百多條資訊，都是直接轉發，並……艾特喬伊。

劍橋大學帶過她的老教授默默轉發並艾特喬伊也就算了。

連和她八桿子打不著的梵蒂岡檔案館的管理員也默默轉發並艾特了喬伊……

感覺喬伊要被煩死了。

他開通s，只是為了看他手頭古董商們在社交網站上發布的文物拍賣和打折資訊，為了不被那些求籤名、求採訪、求約稿，和求投資的蒼蠅們發現，他的帳號一直藏得極其隱秘。

這下，全曝光了。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

&ldo;喬伊的帳號只有我知道，我又沒關注他，沒道理會被發現。&rdo;

李文森壓根沒去管安德森那句頗為諷刺的&ldo;克里奧佩特拉七世&rdo;，也沒理會下面不算少的風言風語，唯一關心的只有喬伊的帳號問題：

&ldo;誰爆出喬伊帳號的？&rdo;

&ldo;我。&rdo;

曹雲山歡快地說：

&ldo;你沒關注他，但他一定會關注你，我翻遍了你兩萬多個粉絲，終於發現了他隱晦的蹤跡。&rdo;

李文森：&ldo;……&rdo;

喬伊居然會關注她？

&ldo;所以說你的問題沒有什麼好回答的。你壓根不是現代人。兩萬多粉絲，s上也算個小v了，但你八年來就發了兩條資訊，還是通知你手下的學生們論文全班不及格。&rdo;

曹雲山收回手機：

&ldo;你的問題，我回答了，現在輪到我了。&rdo;

他重新把窗簾拉起來。

房間裡頓時又陷進了一片幽暗之中：

&ldo;昨天發生什麼事了？&rdo;

……

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太陽底下無新事，昨天什麼事也沒發生。

……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