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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想轉移話題也不用這麼拙劣。&rdo;

曹雲山早就對她迴避話題的方式見怪不怪：

&ldo;什麼奇怪？&rdo;

&ldo;我拿來給眼睛消腫的冰袋不見了。&rdo;

&ldo;是忘記帶來了嗎？&rdo;

&ldo;不可能。&rdo;

李文森把袋子裡的東西都倒出來：

&ldo;我絕對帶來了，我的冰袋放在辦公室裡，回去拿錢之前，我還特意檢查過。&rdo;

對於這一點，她很慎重。

因為她要把自己十多年來，一直有嚴重心理問題，只能吃安定片才能入睡的事瞞過喬伊。

喬伊會計算她回去的合理時間。

所以她必須在這段時間裡，讓哭過的眼睛消腫。

有一個敏銳的曹雲山已經很麻煩了，再來一個喬伊……

感覺會英年早逝呢。

……

&ldo;別這樣，你快找一找。&rdo;

曹雲山緊張起來：

&ldo;我就請你看了一次電影，你那位佔有慾過強的守護天使就用一千伏特的電壓攻擊我了，他要是知道我讓你哭成這個樣子……&rdo;

&ldo;……&rdo;

兩份對視了一眼，一致認為這是一個必需解決的問題。

曹雲山：&ldo;你不冰敷就不能消腫嗎？&rdo;

&ldo;消不了，熱敷也不行。&rdo;

&ldo;我們剩下的這些乾冰行不行？&rdo;

他指得是哈根達斯為了保持冰淇淋不融化，在包裝外包的一層固態二氧化碳。

&ldo;……拜託，你還是不是個搞科研的，這是乾冰，零下七十八度，會把我的眼皮凍到一撕就能撕下來。&rdo;

&ldo;好吧。&rdo;

曹雲山伸出手：

&ldo;那我再去給你買兩盒冰淇淋。&rdo;

……

李文森不明所以看著他。

買冰淇淋就去買啊，一直伸著手做什麼？

&ldo;當然是拿錢。&rdo;

曹雲山詫異地說：

&ldo;難道你指望我請你？抱歉，你沒漂亮到這個份上。&rdo;

李文森：&ldo;……&rdo;

曹雲山離開不到一分鐘，地下室放映廳裡，就響起了漢斯-季默為這部電影寫的片尾曲。

故事結束了，史詩落幕了。

人也要散場了。

頭頂上一盞一盞的枝晶吊燈漸次亮起，本來就不多的人三三兩兩地往外走。

李文森坐在座位上，沒有動。

她望著前方空曠的座位，輕輕地撥出了一口氣。

這才開始收拾她和曹雲山留下的垃圾。

人很快就走得差不多，她身邊坐著的男人卻一直沒有起來，她也沒在意。

直到她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完，準備起身要走的時候……那個人還是坐在那裡。

她這才覺得不對，回頭看了一眼‐‐

&ldo;陳……陳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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