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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本筆記本嗎?我從沙發墊下抽出來的。&rdo;
他迅速把本子合攏,站起來,背對著她把本子塞回繡花的墊子下:
&ldo;只是一些關於玫瑰花、月亮、神和宇宙的隨筆,還有一些明顯出自女人手筆的矯情的詩篇,一本日記罷了,沒有什麼特別的。&rdo;
&ldo;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喬。&rdo;
李文森拉開一條椅子,在他對面坐下來:
&ldo;你一直假裝翻閱那本日記本,是因為你想利用我和劉易斯知覺上的盲點,讓你大大方方地把這本日記本拿走。&rdo;
蹲在地上的警察:&ldo;其實還有我,這個房間裡一直有四個人……如果你們有誰在意的話。&rdo;
&ldo;我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喬伊不置可否:
&ldo;以這個筆記本的體積,我完全可以把它藏在大衣裡帶走。&rdo;
劉易斯走到李文森身後:
&ldo;大概因為私自把案發現場的東西帶走,是違法的,而門口我們已經安裝了臨時攝像頭,如果您光明正大把筆記本帶走,又被攝像頭拍了下來,警方就沒有證據表明你是未經許可帶走的證物。&rdo;
李文森沒有理劉易斯的話,只是盯著喬伊的眼睛問:
&ldo;日記本里,有什麼和這個案子有關係的地方嗎?&rdo;
劉易斯微微彎下腰,說:&ldo;您不必問他,警方有權呼叫與案件有關的證物,稍後我們就可以自己看……&rdo;
……我們?
喬伊神情有些莫測地看著劉易斯附在李文森耳邊說話,他們隔著比較遠的距離,也沒有避諱他說悄悄話。這並不是曖昧的舉動。
看起來,更像是劉易斯舉手投足間自然而然的體貼,和由內而外紳士的風度。
一種累贅的、他不具備的品質。
一種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障眼法。
無論你內裡是怎樣的品質,只要外表倜儻,舉止文雅,人們就很容易認為這是一個飽學之士。
心理學上可以把這個叫做,錯誤模式識別。
自從七年前開始,他就不再參與案件的偵破,也鮮少打擊、幹擾或毀掉他室友的工作,因為他的室友非常難順毛。他知道劉易斯的存在,也彼此打過照面,卻沒有看過他與李文森的相處模式……用腳想都知道,不過是點頭之交。
李文森和誰關係都不錯,但和誰關係都不親近,就像從前每一個被她刻意疏遠的同學、鄰居、老師,甚至她的父親一樣,明明一同渡過了漫長的歲月,但一轉頭,她就能輕易把你抹去,你再也無法在她的生命中,找到自己的痕跡。
李文森從不交朋友。
原因不明,和她一樣,是一個謎。
整整七年,他才從同一間公寓的陌生人成為她的朋友……可他今天親眼看到,從這個警察出現到現在,平時三句話裡就有一句暗含隱喻,無論對誰都不假辭色的李文森,居然沒有對這個叫劉易斯的男人說一句諷刺的話。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無論人生觀、價值觀,甚至知識體系都截然不同,他們卻互相開玩笑,交流觀點,探討問題。
最重要的是,對於劉易斯的一些體貼舉動,她沒有拒絕。
‐‐她居然沒有拒絕。
這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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