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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手中的東西，他不由嘆道果然是真愛。

&ldo;這是什麼？&rdo;墨錚上前問道。

&ldo;你居然沒告訴他？&rdo;那人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不對勁，墨錚想到，往道妄言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他眼底未散去的尷尬。

那人突地搖了搖頭，望著道妄言嘆道：&ldo;鎖心鈴本要兩人都同意我才會造，卻不想今日著了你的道。&rdo;

&ldo;果然，魔就是魔。滿嘴謊言，不惜一切代價，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好。友人也好，愛人也罷，皆是虛妄。&rdo;

說到最後那張臉上甚至浮現了幾分痛心疾首，然後背著棺板進了屋，將門嚴嚴實實地闔上，不給道妄言半點解釋的機會。

等進了屋，他經年霜寒的臉上終於浮現幾分笑意，溫柔地撫著棺板上的紋路，眼角浮現幾許笑紋，他從前是喜歡笑的，但那人走後，他便再也笑不出來，如今總算有了轉機。

想必過不了多久，那人便能回來和他把酒再話桑麻，他亦不用顛簸流離，流浪諸天。

門外道妄言怔在原地，遲遲不敢上前一步，他欣喜於即便飛升，他們之間仍能有聯絡的東西，卻忘了當初造這東西時的陰暗之心，如今被那傢伙一推，可算盡數暴露在陽光下了。他就算不說，面前這人也會猜到，畢竟令他神魂顛倒的這個人從來就不是個好騙的。

&ldo;怎麼，是有難言之隱？&rdo;墨錚從他手裡取過一串鈴鐺，端詳了一會兒。

道妄言喉嚨莫名有些幹。

&ldo;是要我自己猜？&rdo;墨錚望著他艱難地滾動著喉結，倒是垂著眼笑了：&ldo;放心，我既然說了喜歡，便是看清了你。&rdo;

&ldo;說句不好聽的便是……&rdo;他朝他眨了眨眼，指著胸口不一字一頓道：&ldo;你那點陰暗心思我這裡都明明白白。&rdo;

一再撩撥和戲弄，讓道妄言終於忍不住破罐子破摔，狠狠道：&ldo;就是你想的那樣，鎖心鈴就是用來囚禁你的，無論你去那裡，我都會有感知，甚至能把你心中所想都摸得清清楚楚，自帶上起，便再不能脫下，除非當中一人死亡！&rdo;

&ldo;換句話說，你接下來的一切都將由我掌控，永遠只能做在我掌中起舞的蝴蝶，這樣，可夠？&rdo;

面對這一通若山洪般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惡意，墨錚嘴角笑意愈深，眼角上揚，那顆蠱惑人心的痣似在發光，然而他的聲音仍然是冷而淡的。

&ldo;隨你。&rdo;

正當道妄言心癢的不行，正想讓他見識下什麼叫&ldo;隨你&rdo;之時，緊閉的門內突然傳出一句話：&ldo;我幫你做的這個鈴鐺的作用是相互的，而且必須以心頭血祭煉方可生效。&rdo;

門內的人似乎還低聲笑了一下道：&ldo;畢竟我可是一個正道中人，斷不能看到這等強人所難之齷蹉事。&rdo;

道妄言卻是嗤笑道：&ldo;哪個正道人士會被上界正道中人追殺得像只喪家犬一樣，只能躲入下界？&rdo;

他想如果不是那人著實悽苦，被師門拋棄，被友人背叛，被親人捅刀，現在就連道侶也重傷陷入沉睡，不知是否還有醒來的一天，他絕對會揍得他以後都不敢出門，而不是滿足這點嘴皮子之利。

那人頓時不說話了。

沉默良久，道妄言突地嘆了口氣，道：&ldo;素星河，你該想想了，我快要走了，那些人必然會有所動作。如果你仍舊念及舊情，你怎麼護住他，難道要再被人當狗一樣攆？&rdo;

門裡半天沒有聲響，道妄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