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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婉儀嘆息了一下,看看車窗外開始變得陰沉的天色,道:&ldo;林卿……並沒有好轉。&rdo;
&ldo;怎麼了?&rdo;
&ldo;她剛才手裡拿著景勻房間的花,都枯萎了,&rdo;黃婉儀搖著頭,道:&ldo;愛屋及烏。&rdo;
陳德銘意義不明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黃婉儀又道:&ldo;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喜歡一個恐怖分子。如果是我,我恨不得殺了圖拉真&iddot;景。&rdo;
陳德銘笑道:&ldo;人和人是不同的。有你這樣恨不得殺了綁架自己的人,就會有林卿那樣愛上對方的人。&rdo;
黃婉儀吐了口氣,道:&ldo;剛剛在監獄裡,你也看到了,一個自始至終沉默寡言,說的話不超過十個字的人;一個已經被關進監獄,前程盡毀的男人,林卿是不是瘋了。&rdo;
陳德銘看看急躁的助手,笑了笑,道:&ldo;女人確實會對這種事情感同身受,但你也要知道,林卿和圖拉真在教堂裡單獨相處的時候,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這樣的結果,也很正常。&rdo;
&ldo;真是飛來橫禍。&rdo;黃婉儀總結道。
&ldo;好了,&rdo;陳德銘道:&ldo;看圖拉真的樣子,他不是很想我們介入,正好我們也可以輕鬆一下,還有不到三個月就是春節了,我們的重心該放在這個上面了。&rdo;
&ldo;國內怎麼說?&rdo;黃婉儀道:&ldo;圖拉真的事情我們不用再管了嗎?&rdo;
&ldo;不用管了,&rdo;陳德銘道:&ldo;外交部發來的通知,這事以後和我們沒關係了。就算有,那也是ceia的事情,跟我們無關了。&rdo;
&ldo;好吧。&rdo;黃婉儀道:&ldo;對了,還有瑞典和義大利的扯皮,我們需要介入嗎?&rdo;
&ldo;讓他們扯吧,跟我們沒有關係。&rdo;陳德銘道:&ldo;我們當個旁觀者就行了。&rdo;
回到法蘭克福,是晚上七點。天黑的早,吃過晚飯,天空早已是星光點點。林卿站在陽臺上,細心地把兩株乾枯的花種在花盆裡,小心地澆了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乾枯了的葉子,好像恢復了點生機。
想起白天黃婉儀看向自己的複雜眼神,林卿抬頭看著夜空,星空浩瀚,深不可測,自己的那點小小心思,彷彿不值得一提。
&ldo;做這些,有意義嗎?&rdo;林卿自言自語地說著。晚風輕輕吹著她的頭髮,周圍靜悄悄的。
&ldo;可是我想這麼做。&rdo;她默默地說著。
一天的繁星,璀璨,閃爍,林卿在陽臺長椅上坐下來,借著溫暖的小夜燈,拿著剪刀,一點一點地修剪著玫瑰和茉莉乾枯的枝葉。
&ldo;只是我想這麼做。&rdo;她放下剪刀,拿出手機,熟練地開啟景勻的部落格私信,寫道:今天我去了斯德哥爾摩,我想你了。他們扔掉了你的花,好幾株都死了,幸好有兩棵還活著,我把它們帶了回來,一株茉莉,一株玫瑰,我會好好養著它們的。等你出來。
景勻默默躺在黑暗裡,這裡看不到星空,微弱的燈光從走廊上照進來。他枕著自己的手臂,靜靜計算著。今天的通知說,三天以後第一次出庭,而他今天也拒絕了帝國大使館的介入,他不想再節外生枝了。沒有什麼變化的話,事情正按著他的預計發展著,目前為止,一切還順利,希望不要再有什麼變化。
景勻閉上了眼睛,他一向睡眠很好,不做夢。
半年以後,他就回到帝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