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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第二章甦醒

沈恭然醒來的時候，躺在老式的床上，上面都有雕花，有喜鵲、蘭花，床上的紅漆都掉得差不多了，棕黑色的，露出木頭本質來，旁邊的床沿，有喜事的吊帳，是半透明的紅色的喜事吊帳，床把手是兩隻小獅子，含著紅珠，但是時間久了，都灰撲撲的。她當時可不知道，直道小叔打了新床才明白懂了。

沈恭然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踩在踏板上，這種踏板就是放鞋子的，很老舊了，這種床只有九十年代的時候還有，那她是回到了什麼時候了，這一定是做夢吧。

腳踩著老式的棉拖，這鞋是黑紅色的，前面尖尖的，鞋子兩邊比較肥，中間兩排扣，鞋子還是嶄新的，一點磨損都沒有。

環顧四周，右手邊是一張小床，左邊是茶櫃，後面一個不大不小的空間擺滿了水稻，上下層層疊疊的，這個時候，我們家就是靠著母親種田的，父親在外面打工，賺點錢。

父母都是本本分分的老農民，一生都是靠著自己，憑自己的苦力來養活一家子。父親少年失孤，有一幼弟，還有個姐姐遠嫁。

母親是家中老小，跟著父親吃了一輩子的苦，她不高，但是她的精神氣比任何人強，從小到大，她最怕她媽了，說了慫，這一家子都怕她，怕她生氣，怕她哭，她一生氣，就會掉眼淚，所謂強勢，都是逼的。

頭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知道這夢什麼時候醒啊?

離開這都十年了，這裡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這一刻，每一個地方，都透著一股子親切來。

推開門，來到堂屋，堂屋不大，擺了兩把椅子，四條板凳，前面是茶機，很窄，寬二十零米，在左邊有一張方桌有個黑白電視機，宗暮呆滯了，這夢境太真實了。

&ldo;阿然，你咋起來了，你燒還沒退呢?快回去躺著，別這裡亂晃。&rdo;

沈恭然有些發怔，看著媽媽好好站在她的面前，那病房裡灰白的頭髮，渾身不能動彈的人好好地站在她的面前，沈恭然不由感到慶幸，這一秒，她覺得這不是夢，聽說人死後會回顧生前的某些經歷，沈恭然以前一直覺得那都是騙人的，現在卻只能如此解釋。

楊月華見沈恭然悶著不說話，略慌，看著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ldo;你哥是不是又欺負你了，這小兔崽子，這麼皮，等他回來收拾他，你先躺著，病都沒好，瞎亂跑什麼，你哥就是逗你玩，別理他，你越理他，他跟你越來勁。&rdo;

邊說邊讓她回房，沈恭然回過神來，&ldo;媽?&rdo;

沈媽抬起頭來，&ldo;是想吃些什麼?媽現在沒空，地裡還有很多活做呢?&rdo;

沈恭然全當沒聽見，心裡顫了顫，抱著她，沈母一陣彆扭，&ldo;這是做啥子，哎呦，好閨女，我現在就去做著行了吧，別膩歪了，熱!。&rdo;

沈恭然深呼吸了一下，&ldo;媽，剛剛頭暈，你別忙活了，休息一下，地裡的活又不是一天就能幹完的，你說是不是?&rdo;

&ldo;你這孩子，高燒燒了四十度，嚇死人嘞，媽媽陪你好吧，你呀，真是的，感冒了越來越嬌氣了。&rdo;

沈恭然看著她媽，感覺既陌生又熟悉，&ldo;媽，你別忙了，你坐，等我好了幫你。&rdo;

心裡有些緊張，手並得緊緊的，腳不自覺地後退。

沈母不禁覺得好笑，&ldo;小丫頭，肩不能挑的，還想幫我的忙，你等會兒，看你哥回來，我收拾他。&rdo;說著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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