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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護住一時,因著有她這個謀逆的兄長,日子只怕也是難過!
穆盺執筆的手一頓,眼底迸射出凜凜寒光。
殘害皇親?
密謀造反?
既然元帝都這麼說了,自己重來一世,怎麼著也要把這些事兒給坐實了才是!
正巧,五皇子楚恆不是仗著身份地位肖想自家妹妹麼?
呵,就拿他第一個開刀!
夜色漸濃,黑色的人影從將軍府的正院飛出,一路疾行,很快消失在重重夜幕之中。
綵衣樓。
夜晚的青樓總是最熱鬧的時候,哪怕此刻已是寅時,偌大的正堂中,依舊是此起彼伏的歡鬧聲。
男人們的調笑,姑娘們的笑罵,間或夾雜著各類樂器的叮咚作響,嘈雜堪比菜市場。
當然,樓上的一個個雅間中,其實也不過是個小菜市場罷了。
五皇子楚恆作為綵衣樓的長期「買菜」人,大方的同時,眼光也是最挑剔的那個,沒有之一。
哪怕那被綁起來花魁是自己才花了大價錢搶下來的,哪怕一刻鐘之前,自己還和對方在那張大床上,翻雲覆雨。
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此時此刻,他對這花魁就是萬般嫌棄!
「就你先前那琴技,也配琴音這個名字?還有你這張臉?之前半遮半掩瞧著還有幾分看頭,現在麼,呸!鉛粉都厚的能掉下來了!」
楚恆說到這,忍不住又「呸呸」兩聲,為自己先前猴急啃咬過而感到後悔和噁心,連帶著再看這花魁的身體——
才承過雨露的嬌軀,此刻青紫交加,上面還有幾道□□的鞭痕,隨著花魁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竟然生出古怪的媚·態。
楚恆喉頭一緊,瞬間就興奮起來。
「啪!」的一聲。
又一鞭子落下。
「啪啪!」兩下,「啪啪啪啪」鞭子宛若雨點般打在花魁的身上,打的她漸漸地連嗚咽聲都沒了。
似乎已經昏迷過去。
楚恆見此,立馬將鞭子一甩,準備叫人進來收拾,然後一如很多次那般,人模狗樣的回皇子府。
然而。
這一次卻不一樣。
他才剛剛吐出「來人」兩個字,房門就被驟然推開——
繼而一道寒光閃過!
他只覺得面部發疼,還沒從疼痛中回過神來呢,接著某個正興奮的關鍵位置劇痛襲來,這下直接兩眼一黑,便就這麼硬生生的給疼暈了過去。
「砰!」
開啟的房門被合上的聲音,與楚恆摔在地上的聲音重合在一起。
別說在隔間的暗衛,就是同一個雅間裡裝暈的花魁,都毫無所覺。
直到一刻鐘後,一直等著被抬出去不成的花魁,顫顫巍巍的睜開了眼睛,而後發出了慘絕人寰的驚叫聲。
綵衣樓很快亂成一團,不久後直接被查封,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送入了京兆尹的大牢,連夜問審。
相較於京兆尹被人從睡夢中叫醒,遲了兩個時辰才接到訊息的貴妃娘娘,好不容易求了元帝恩典出宮,待看到兒子楚恆的模樣時,只覺得兩眼發黑,險些直接厥過去。
「恆兒,恆兒你的臉……你的臉……」貴妃娘娘眼淚嘩啦啦,想要觸碰自己兒子的臉卻又不敢,只能憤恨咬牙道,「太醫,我兒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怎麼會有個字?」
是的,楚恆那張酷似其母的左半邊臉上,此刻有一個不大不小的「y」字。
明明血淋淋的,可是偏又能讓人一眼就分辨的出是個什麼字來。
「回稟貴妃娘娘,這……這五皇子的臉應是被人用、用劍刻下的,因著力度極其巧妙,入肉七分,卻又未傷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