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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躺椅上落滿的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掃落在地,然後像被抽了骨似的癱軟倒上去,舒服的抻了個懶腰,小茵美美的舒了口氣。
怎麼能不累?皇家祖嗣大祭,繁文縟節一大堆,雖沒有要用到她的地方,可是做活動佈景,站著也是很累的,更別提還要在眾人虎視眈眈下,表現得很莊重的模樣站著幾個時辰,光是個頌經###,就足足做了三個時辰。
一天下來,只覺腰都要散了,估摸,她到底是養尊處優久了,似乎這身體的抗勞能力也下降了,尋思著,她要不要開始做些體能鍛鍊,好保持體力。
又思及祭典上,眾人以異樣的眼光偷瞄她,或輕蔑的,或不屑的,或好奇的,或探究的,無疑的是,都帶著驚豔之色痴痴的看著她,這樣的目光她早已經習慣,只是因為與太子當眾共騎一事,太子遭彈劾,這樣的目光比之以往更多。但無論怎麼樣,諸多眼光雖如影隨形糾纏她身上,卻不敢明目張膽,似乎在忌怕著什麼,只要她眼睛一回望,那些眼光就像驚飛的鳥,四散消匿,彷彿從沒有誰真正盯著她瞧過。
冷冷的笑,都在害怕呢,害怕她身後的勢力,連城侯,這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
可是心中好生煩惱,太子主動去招惹清瀧公,他的目的,她知道,是要打破清瀧公置身事外的局面,拉清瀧公入局,可是,這平衡是破了,要怎麼去做,她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個任性的軒轅翊,似乎太相信她的能力,做了出格的事,折騰完,其他就全不再顧,現在反而將她好不容易為他改善的局面,又落回逆勢。
煩惱中,又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抹站在百官首位,三公之下的濃紫身影,雖刻意去忽視,強壘起冷漠的外殼,可是,每一處神經,都在背叛她的意志,任性放肆的格外敏銳的感覺著那人的存在,無法控制自己,她不用去看,不用去正面相對,就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目光,這種認知,讓她莫名的心顫。真是鄙視自己的無能為力到極點,到了現在,那人的每一個眼色,還是能讓她緊張得手足無措,怯怯的不知如何應對,一心的苦澀難解。
鬱悶的閉上眼,索性不去想,趁著傍晚飯前,只管小睡一會,休息一下被這些個煩事鬧得兵荒馬亂的頭腦。
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感覺臉上癢癢的,那癢還在慢慢移動,移到她耳邊,徘徊不去,直撓她耳朵最癢的地方。
受不了了!
“你還讓人消停不?睡個覺你也鬧。”嗔怒的翻身坐起,一把抓住那罪魁禍首的手。
從他一靠近,就知道是他,那樣熟悉的體息,那樣熟稔於心的沉水香,除了他,又還會有誰會這樣對她。
芙蓉折春的笑靨,燦若光華,晶瑩透澈的異色瞳仁裡,咫尺之距,清晰的映著她滿是嗔色卻勃勃嬌態的臉,睡態流懶意,慵慵中見媚姿。
“我可是忙到現在才得一點閒喘口氣,忙不迭來瞧瞧你這暴風眼中的人,你倒好,睡得跟個沒事的人般,真是白擔心你了。”楚玉促狹道,扔掉手中用來撓她的小花,翻手握住她的手,就勢坐在榻上。
不以為然的盯著他瞧,嬉笑:“你哪有擔心的模樣,分明一付。。。。。。氣定神閒遊刃有餘的模樣,早已經有對策了吧?”
他含笑不語,只是握她手,垂首輕輕撫弄她春蔥般玉白的指頭,半晌,才悠悠開口:“清瀧公彈劾太子的奏摺,可真是言辭犀利,苛厲異常,上舉對祖宗大不敬之罪,下列難當百姓福澤重任的輕浮失儀,如此苛嚴,卻隻字不提與太子共騎的女子的罪責。”
“老狐狸,避其鋒利,攻其弱點,不過是畏懼你的勢力,什麼清流之首,也就是個偽道士。”小茵譏諷。
“身處官場,哪有什麼真正的清者,何況是能踞兩朝不沒計程車族,自是有維護自己根基的門道和處事方法,這無可後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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