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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出眾。卻見空案一張,遣婢女向他的隨身小廝詢問,原來意中人到園中散酒勁去了。以為覓得了可以和意中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忙不迭的也偷溜離席,到園中尋找他的蹤跡,不曾想,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幕!不甘心,自己心心念唸的人,無論自己如何討好,總是一臉客氣的清冷笑容,為什麼對著個無才無貌的下賤丫頭,卻是這樣無所拘束的笑面璀璨?
檀淡衣目光如刀的狠厲望著遠處那張平凡無奇的暗黃小臉,在此時的激動生氣下,變得更加的不堪入目!他沒有發現那丫頭醜得令人生厭嗎?他這樣的絕世公子和那丫頭站在一起,簡直宛如明珠旁置牛糞!他沒有發現嗎?他怎麼可以這樣無視她的粗鄙醜陋的與她調笑,連看著她的眼中也載著欣喜的光彩。
瑩瑩玉手中飽受摧殘的花朵,從她緊攥的手指縫擠出,凌碎的殘骸落在泥上,一片淒涼的破敗。她恨,恨極了那丫頭的眼睛,那眼睛太過明亮,亮得令她反感,亮得讓她想要不顧一切的去毀壞!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七 山雨欲來風滿樓
檀淡衣渾渾噩噩的走回擺設筵席的園子,園中幾個舞姬正在紅茵毯上跳著“蠻腰舞”,腰玲碎響,胡茄聲聲,箜篌流轉,一派的歌舞輕快蹀盛世,四周的賓客也看得如痴如醉,沉浸其中的還用牙箸和著節奏敲擊青玉杯。
她無視這曼妙的笙歌燕舞,只是盯著眼前盛滿白脂般的龍膏酒的杯子怔怔出神,隨侍的婢女映絳見到她神情與去找連城侯小侯爺時的欣喜雀躍完全不同,不禁擔心的問:“小姐,您見到小侯爺了嗎?”
檀淡衣回過神來,輕聲說:“沒有,園子這麼大,哪那麼容易找到啊。”
看到檀淡衣說話口氣頗微不自然,映絳心中猜疑,但也不敢再多話,這三小姐雖然年歲只是及笄,但平日裡對下人侍女的規矩卻要求非常嚴厲,最是反感下人對主子的事多喙。
就在此時,賓客中的女眷們掀起了一陣小聲但已經影響了人們觀賞歌舞的喧譁,檀淡衣抬頭看去,原來是那抹濃紅的俊逸身影回到了席間,引起的側目驚豔,猶如輪絕美清月投影在那碧塘上盪開的一波波銀輝,在園中盪開瀰漫。
妙目凝定在他完美無缺的臉上,卻見他優雅的坐在那,目不斜視的含笑看著舞姬歌舞,絕美的異色雙眸盡是恬淡,似乎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成為眾人眼中最華美的一道風景。他的唇上啜的笑,分分隱透出一種愉悅,這等風華不是為他現在眼前的事物,不是為眼前的任何一個人,是因其他事物而生的愉悅,人人皆嘆,何人教玉郎歡?能得他一笑,死又何憾?思量間都是又妒又奇。
端杯仰脖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喝得太急,嗆了喉,嬌咳不止,映絳忙上前為她捶背,小聲勸她酒烈,飲慢點。檀淡衣心中酸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嗆住她喉的,哪裡是酒,分明是連城侯嘴角的那抹笑,這樣美麗的笑容,不是為她,不是為別人,卻是為了個醜丫頭!
這讓她如何能接受?這叫她如何甘心?捏著雕兔青玉杯的手,忿恨的使勁而握,眼中閃過冷意。
將暮未暮的橙色夕陽穿過雕有歲寒四友的漏窗花格投射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留下條條光暗交錯的陰影,寬大的檀木書桌上鎏金雙蜂團花紋薰香爐冒著嫋嫋香菸,描畫著雀梅圖的彩釉花瓶裡插了幾枝翠綠濃郁的青竹,片片葉子青翠鮮嫩。
檀紫衣手提紫毫在硯臺上沾墨,落筆宣紙,筆鋒如游龍般灑脫遊走,書房門“吱”一聲推開,進來個青衫人影,檀紫衣宛若未覺的連頭都沒抬。
“少主子。”那青衫人行禮道。
檀紫衣彎轉筆尖就勢畫著:“先生,你來了。”
“這次是個機會,我們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了。”青衫人難掩喜意的道。
檀紫衣依然沒有抬頭的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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