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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插座這裡邊還沒電線麼?正負接上充電器不就可以充電了?」我興奮著道,開關盒子被我摳起來了一個角,「快把你筆給我,我把這個撬起來。」
陳元皺了皺眉,「住手吧,我都快要出去了,別讓我跟你一起瘋。」
「我充個電而已,什麼瘋不瘋的。」
「叫你別弄,你還想去樓上關著?」陳元隱隱地有些發怒,我弄得起勁,不想理他。
看來他也是個去過十二樓的人。我回頭準備跟他開開玩笑,突然頸上一陣鈍痛,眼前一黑。
我醒的時候在床上,眼睛習慣了五分鐘才隱隱約約看清了點兒東西,手也被栓在了床旁邊的欄杆上。房裡沒亮燈,我猜是到了半夜。誰這麼喪心病狂打昏我?當時好像就只有陳元在…………
我忽然有了一種「中國人都會功夫」的錯覺,就跟「中國遍地是熊貓」一樣。
我思考著是不是跟醫護申請一下換房間,這麼下去我什麼時候被他打死了豈不是冤?我摸了摸脖子,似乎還好,沒有什麼不對。我醒了一會兒眼皮又開始打架,趴在床上眯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我聽著鈴也沒起,一直躺著,直到有人來敲門。
「秦時安,怎麼還在睡?有哪裡不舒服?」這一樓的病友作息都十分規律,少有我這樣的。只是偶爾會有半夜不睡的唱唱歌,那也不算多見。
我翻了個身瞧著床下,是陳元的主治醫生,我記得是叫王文銳,怎麼管起我來了?
「沒哪裡不舒服,就不知是誰把我手捆著了。」我動了動下巴,跟他示意我被捆綁的手,「我解不開啊醫生。」
王文銳長得挺和氣,金絲眼鏡國字臉,大概三十出頭,跟林秋不是一個風格,他更像個主任。他走過來看了看,好像在研究我能不能單手打這麼個死結,看了一陣終於給我解開了,「你們別玩太過火……林主任交代我負責你的後續治療。」
「什麼玩啊?」我聽得不耐煩,他以為我跟陳元玩捆綁play?「林秋做什麼去了?他為什麼不管我了?」我心裡突然空嘮嘮的,翻下床問他。
「這個問題你不是應該比我清楚?」
「…………」我清楚什麼了?!他天天都來的,就突然不來了?
「他怎麼和你說的?」
王文銳抬了抬眉毛,「沒和我說什麼?說你病情穩定的話多觀察一下暫停給藥?」
「沒了嗎?那他什麼時候會來?」
「沒了。來這兒嗎?平時一週來查一次。」
王文銳的模樣不像撒謊,我聽完慌了,「那他為什麼之前天天來?」
「拜託,我哪知道主任為什麼,還以為哪裡做得不對,結果他也沒查什麼?護士站那邊都要瘋了,天天都叫著要請客吃飯,都在猜你家裡是不是託了林主任的關係。」
「他生氣了?」我試探著問。
「什麼?」王文銳顯然有些不在狀態,看來我有必要問清楚。
「昨兒他撕了一張圖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都不計較了。」我聳聳肩,「誰知道他這麼小氣。」
「小氣?」王文銳皺皺眉,「林主任脾氣很好,我沒見他發過火。是什麼圖?」
「呃………就一張肖像畫。」我越說越有些心虛,他不會覺得被侵犯了肖像權吧。
王文銳顯然被我弄得更迷惑了,「誰的肖像?」
「你不知道就甭管了。他的電話你有嗎?微信我也要。」
王文銳彷彿有一堆問題,最後還是猶豫著把林秋的手機號和微信給了我。
我這才想起我的手機還沒充電。……早知道昨天放護士站去就好了。我把林秋的號碼抄在手上,拿著手機往護士站跑。
「喂,去拿飯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