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3 頁)

顧海平心裡卻很興奮，他昨晚聽師父說，叢展軼也有可能要參加這次的比賽。顧海平已經很久沒和叢展軼較量過了，武校那些小孩子都是軟腳貓，還不夠他踢一腿的。他興沖沖地跟上叢展軼的腳步，說道：&ldo;大師兄，這下我們可得好好較量較量。這幾年，你功夫都扔的差不多了吧。&rdo;

叢展軼沒明白顧海平話裡的意思，有些疑惑地瞅著他。顧海平睜大眼睛：&ldo;比賽呀，你忘啦?咱們要參加省級比賽的。&rdo;

許山嵐一聽，立刻介面道：&ldo;啊?我也要參加嗎?&rdo;

&ldo;當然了。&rdo;顧海平一拍許山嵐的肩膀，&ldo;你可得好好比啊，拿個冠軍回來。要是輸給別人，我打你屁股。&rdo;他心情極好，威脅的語氣也不見有多嚴厲。許山嵐對著師叔拌個鬼臉，一想到比賽忽然覺得壓力很大，他厭惡一切的變化，第一個反應就是：&ldo;能不能不比啊，真麻煩。&rdo;

&ldo;傻小子，這是好事。&rdo;顧海平今天顯得格外地有耐性，&ldo;你取得個好成績，還能給學校帶來個好名聲。&rdo;

&ldo;哦‐‐&rdo;許山嵐知道躲不過去了，有點蔫頭蔫腦的。

顧海平不理會小孩子的心思，自顧自地說：&ldo;每個人可以報兩項，我都想好了。我報槍術，大師兄報太極拳，咱們倆還能來個對練。嵐子就是青少年組，長拳。明天我就跟大師兄給你編排一套，保證讓你表現出彩。&rdo;

他說得神采飛揚，好像已經站在領獎臺上，接受大家的鼓掌歡呼，忽聽叢展軼插言道：&ldo;我不參加。&rdo;

&ldo;還有衣服……&rdo;顧海平愣了一下，問道，&ldo;什麼?&rdo;

&ldo;我說我不參加。&rdo;叢展軼慢慢地又說了一遍。

顧海平傻眼了，不知不覺停下腳步，好半天才飛快地追上去一把扯住叢展軼，臉上已沒了笑容：&ldo;你說什麼?!&rdo;

叢展軼說：&ldo;我不參加比賽。&rdo;他也停下來，手臂一震，脫離顧海平的掌控。

顧海平沒想到他等了一晚上竟是這樣的結果，胸口彷彿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一疊聲地追問：&ldo;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參加?你明明有實力拿冠軍的，而且學校也需要這樣的榮譽!&rdo;

&ldo;你拿冠軍也是一樣。&rdo;叢展軼淡淡地說。

&ldo;不一樣!&rdo;顧海平猛地提高聲音，像是在嘶喊。他有一千一萬種理由反駁叢展軼的決定，一時之間卻全堵在嗓子眼，一個也想不起來，只是翻來覆去地說，&ldo;你怎麼能不參加?為什麼不參加?你練得那麼好。你……&rdo;

叢展軼看了師弟一眼，拉過許山嵐說：&ldo;咱們跑步去。&rdo;

顧海平向前一躥，伸開手臂攔住他們兩個，臉上因為情緒激動而泛起潮紅，他大聲說著，在空曠的清晨異常響亮而尖銳：&ldo;叢展軼你到底什麼意思?!這學校是師父的心血，是你爸爸的心血!&rdo;叢展軼把臉偏到一邊。顧海平嚥了一下，放緩語氣：&ldo;好，就當你不為了學校，就為了你自己。參加比賽，是我們最好的出路，只要能取得名次，以後當教練也好當什麼都好，那是表明你水平的資本。大師兄，如果你早就能參加比賽，完全可以在高考時候加分，又何必沒考上?&rdo;

叢展軼打斷他：&ldo;你不用再說了，就這樣吧。&rdo;繞過顧海平，和許山嵐又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