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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服務生跑了過來。那男客忙找臺階下,大聲罵道:&ldo;發什麼瘋,動手動腳的,叫服務員這麼久沒聽到啊,再加兩瓶啤酒行不行?生意還做不做了?&rdo;
男服務生趕緊道歉安撫,喊著&ldo;馬上來,馬上來&rdo;。
孟文飛這桌和那桌眼神對戰,大家慢慢都坐了下來。
&ldo;謝謝。&rdo;方靖小聲對孟文飛道。
&ldo;別客氣。&rdo;
方靖點點頭,拿著空盤子走了。
這時隔壁桌開始罵髒話,一直瞪著這頭。孟文飛這桌人也不懼,回瞪過去。
那桌開始捲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紋身。
這頭拳館的人也罵髒話,大聲諷刺別家拳館的對手怎麼不中用,上回非不要臉弄個什麼挑戰賽,結果被打成豬頭。一邊罵一邊嫌熱似的脫外套,露出裡頭的短袖緊身t恤。他們身上沒紋身,但是壯觀的肌肉比紋身戳眼。隔壁桌罵聲小了,不敢過來動手。
孟文飛他們吃得差不多,該走了。但隔壁那桌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還看著這桌竊竊私語,目光仍不時在遠處方靖身上打轉。
孟文飛見此情景,實在放心不下,他跟拳館朋友招呼了一聲,說他認識那服務員姑娘,他去問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眾友人當然沒意見。孟文飛就去找方靖。
&ldo;阿靜。&rdo;他記得當時那個圓臉店員小姑娘是這麼叫她的。
方靖轉頭,有些驚訝他會過來。
&ldo;我們要走了,那桌人恐怕還會鬧。你打算怎麼辦?&rdo;
方靖輕抿嘴角:&ldo;我一會提前走。&rdo;
&ldo;現在可以走嗎?我們可以送送你。&rdo;
方靖悄悄往那桌看了一眼,想了想,讓孟文飛等等她。
方靖往後廚去了,不一會,她脫了餐廳的制服出來,跟孟文飛說她從後門出去。孟文飛點點頭,回到座位,拳館的朋友已經結完帳了,他們瞪著那桌混混往外走。混混們不敢動,看了看餐廳裡頭,沒看出什麼來。
孟文飛到了外頭,與朋友們把情況說了,他負責送送方靖,讓朋友們先走。大家揮手與他告別,倒也沒動,只在店門口那處守著。孟文飛繞到後門方向,接上了方靖,按方靖說的方向走,遠遠看了看,與店門那處幾個朋友揮了揮手。那幾人看孟文飛他們走遠了,店裡那些混混沒出來騷擾,這才離開。
&ldo;謝謝。&rdo;方靖拉了拉衣襟,再次道謝。
&ldo;怎麼會在這兒呢?&rdo;
&ldo;店沒了,出來打工。&rdo;方靖想了想,簡單回答。
孟文飛沒說自己去過店址那兒,看到拆遷。他只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兩人走了一段,方靖住的地方不遠,是一條街外的一個住宅小區,眼看著快到了,孟文飛又問:&ldo;租的房子嗎?跟爸媽一起住?&rdo;
方靖想了想,似乎猶豫了一會,然後搖頭:&ldo;我爸媽很早就過世了。&rdo;
孟文飛一怔,好嘛,這位靜靜姑娘,你這身世可以呀。之前跟人說外婆痴心不悔至死方休,這會又父母早亡了。這麼慘的機率有多高?
孟文飛忽然想起他們大學時參與扶貧公益,幾個同學聯合資助一個農村貧困姑娘讀大學。那姑娘與他們通訊,還見了面。當時她白著小臉,含淚表示感激,說自己父親癱瘓,母親和奶奶都得了肝病無錢醫治,爺爺去世,還有一個弟弟需要照顧,她拼了命的學習,成績優秀卻覺得前途無望,如果不是他們這些好心人,可能她只能在村裡嫁人賺個彩禮錢然後去打工。她表示她渴望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