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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這麼些御醫們為何無從下手?要知道,以秦羽瑤如今的身份,假如治好了她,便是有恩於軒王府,誰不想得這麼個恩情?再者,以秦羽瑤的名頭,假如治好了她,便相當於揚名天下,誰不想流芳千古?
況且,御醫們互相也是有好勝攀比之心的,都想在同行面前表現出對疑難雜症的擅長。既得了軒王府的感激,又能夠揚名天下,還能在皇上面前出了頭,如此好事誰不想?
偏偏就沒有一個人想!秦太傅的眼睛瞧得清楚,他們全都避之不及!如此一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全都治不好,怕砸了名聲!
一時間,秦太傅氣急攻心,險些暈死過去。待回過神後,則是悲從中來,老淚縱橫。他就這麼一個嫡親的閨女,自幼命運多舛,如今年紀輕輕又要喪命,她怎麼就這麼命苦?
秦太傅打聽完訊息,連家都沒回,就來到軒王府的門外,跟宇文軒耗起來了。不論秦羽瑤有救沒救,他都要在旁邊照顧她,盡他作為父親的責任。
朝廷重臣,泰山老岳父,就這麼在大門前耗上了,難看不難看?宇文軒氣得不行,便索性放他進來,但卻不叫他見秦羽瑤,只叫他等在客院中。饒是秦太傅再鬧,總歸鬧不去外頭,宇文軒便不管了。
等到秦羽瑤魂魄離體,身軀變得冰冷僵硬,月華苑中便是哭聲一片。這哭聲傳到秦太傅的耳中,猶如晴天悶雷,使他久久不能動彈。待到回過神後,便拼了命地往外闖。
下人們自然也聽到哭聲,料想著秦太傅乃是王妃的親生父親,不讓見最後一面不大好吧?便放他出去了。
然而,秦太傅到的時候,畢竟晚了。只見到秦羽瑤的屍體,蒼白灰暗地躺在床上,被單上、衣服上、脖子上,全都是乾涸的血跡。
“你殺了我女兒?”秦太傅登時紅了眼,撲上去要把坐在椅子上呆呆無神的宇文軒掐死。
宇文軒一早被千衣點了穴道,動彈不得,聞言只是漠然看了秦太傅一眼,半絲反應都沒。落在秦太傅的眼中,便是預設了,他頓時氣急,抄起手邊能夠到的東西便往宇文軒打去。
千衣和思羅自然護著他,很快秦太傅便將能扔的東西都扔乾淨了。他看著床上躺著的無聲無息的女兒,老淚縱橫,再看宇文軒漠然無覺的面孔,更加恨起來:“你還我的女兒!”
沒有東西扔,秦太傅頓時想起曾經在戲臺上看過的,農家老漢常常脫了鞋子揍兒子的事。他彎腰脫下一隻靴子,拎起靴筒,把鞋底朝宇文軒砸過去。
一時間,房裡東西亂飛。甚至有東西落到秦羽瑤的床上,這一幕讓宇文軒頓時回神,立時喝道:“住手!”
秦羽瑤死了,身為她的父親,秦太傅卻沒能見到她最後一面。宇文軒自認為這件事做得不妥當,但是他絲毫不感到抱歉。秦羽瑤死了,他對秦太傅再也沒有尊敬的心思。他不顧筋脈,強行解了穴道,起身走到秦羽瑤床前,將落在床上的東西扔掉。
三秀等人便開始勸慰秦太傅,畢竟宇文軒對秦羽瑤如何,她們都是看在眼裡的。若說宇文軒殺了秦羽瑤,那絕不可能。
秦太傅心裡也知道,可是他不能接受女兒的死,以及自己都沒能見到最後一面。
三秀只得勸他道:“夫人這幾日一直昏迷著,不曾清醒過,王爺是怕您看了難過。”
宇文軒是不是怕他難過,秦太傅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女兒受苦了,一時間放聲悲哭。
事畢,秦太傅自然是叫人把秦羽瑤的屍首收殮,運回太傅府上準備喪禮。宇文軒不同意,他根本沒想過要把秦羽瑤下葬。
別人不知道,宇文軒卻知道,秦羽瑤原本不是這裡的人,而是時空異客。他心中還抱有期望,興許秦羽瑤還會再回來呢?因而攆走秦太傅,攆走眾人,獨自一人呆在屋裡,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