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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那麼蠢嗎？」封無衍深深的擰眉。

「我不是那個意思，」沈青寧趕緊往回找補，「你這麼單純，不懂人心險惡」

「單純？」封無衍玩味的重複著這兩個字，手指緩緩往中心地帶攀爬。

沈青寧趕緊抓住他的手指，此事是當務之急，不能被隨便糊弄過去。

她抿抿嘴角，直視著封無衍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否則你以前怎麼會跟林鬱為敵呢，你們本是無冤無仇的，就是因為大首祭在煽風點火啊。」

封無衍停了動作，漆黑的眉眼專注的盯著某處虛空。

半晌，慢慢說道，「不是因為他。」

「那是因為什麼？」

「命運。」

沈青寧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封無衍竟然信這種東西？

「我從很小就能感知到他的存在，」封無衍的聲調很輕，「崑崙宮的命盤上能顯示出一個人從出生到死去的生命印記，我們倆是疊在一起出現的。」

沈青寧皺眉，「那是什麼意思？」

「我們只能活一個，」封無衍緩緩閉上眼睛。

沈青寧覺得很荒謬，這是封建迷信啊，一個人的命運怎麼會刻在一個盤子上呢。

「你是不是不信？」他很輕很輕的問道。

沈青寧閉口不答，很明顯的意思。

封無衍溫柔的牽起她的手指，慢慢把指尖插入其中。

「你不想問問自己的命盤嗎？」

「是什麼？」沈青寧冷靜的開口。

「什麼都沒有。」

「」

「所以，」封無衍慢慢抬起眸子，深深的望進沈青寧的眼中。

「你是從後世來的嗎？」

這八個字清清楚楚，從從容容，每一個她都認識，但是合在一起的意思她不敢相信，封無衍怎麼知道？

臉上的震驚已經說明瞭一切，封無衍嘴角噙笑，聲音輕輕蕩蕩，「原來是真的啊，我猜想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瘋了呢。」

沈青寧瞳孔巨震，不敢直視封無衍的眼睛，心下激烈的跳動著。

臉頰忽然被輕微的吻了一下，那人貼著她的耳際輕聲呢喃，「你能來這裡，我很高興。」

沈青寧呆呆的轉過臉，嘴唇下一秒直接被含住，但是一動不動。

封無衍就著這個姿勢，慢慢說著，「所以，我接受並感激這命運。」

室內半晌無聲，霧粉色的晨曦悄悄漫過地平線。

沈青寧心緒難平，半晌回不過神，封無衍則一直極輕極輕的吻著她的眼睫，嘴裡輕輕喚著，「青寧、青寧」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沈青寧很久才找回聲音，語調微變。

「漸漸的，」封無衍摸摸她的小腦袋，往懷裡塞了塞。

沈青寧固執的仰出來看他，「你不害怕？」

「害怕？」封無衍哭笑不得。

沈青寧也覺得這詞用錯了，換了一個，「你不奇怪？」

「不奇怪，我高興得很。」

「不是說這些，你身邊有一個來自未來的人，你不覺得很詭異嗎？」

「詭異什麼，」封無衍一挑眉，「未來人不吃飯不睡覺嗎，還是說你們那裡人都長翅膀了？」

「那倒沒有，」沈青寧撇撇嘴，「不過我們確實能上天，藉助一種機器。」

「我現在就能，什麼都不藉助。」封無衍立馬回道。

沈青寧：

封無衍瞥了她一眼，小小聲的附嘴過去，「你們未來人晚上不做嗎？」

沈青寧立刻羞紅臉，一拳錘在他胸口。

「啊！」封無衍叫了一聲。

沈青寧一看，撞到對方的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