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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又有什麼在剋制著,讓人生怕這種平衡被打破。
與此同時,已經晉升為中書令的魏驛藺也穿上了他的官服,走出了門。一身深沉的紫色,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做出同樣行為的,還有大理寺卿,戶部尚書,丹平將軍。
這五人看似年輕,容貌俊美得不似凡人。在朝堂上卻已嶄露頭角,人人都得避其鋒芒。
他們此時,都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
時間一點點過去,阮珍珍忽地感到一陣心慌,好像再不快點,她就要……
就要什麼?
阮珍珍捂著胸口,不明白這種心慌感從何而起。但是太過強烈,無法忽視。就像是她憎恨阮覓那般,沒有原因,卻又什麼都是原因。
她開始催促身邊的男人:「快點,小心他們等會兒就醒了。」
這話說的奇怪,話音一落,守在門邊睡著的那幾個侍衛竟然都真的睜開了眼。
眾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侍衛突然打了個激靈,明白過來出事了。
他們看向幾個生面孔,視線又隱晦打量阮珍珍,沒有問她。而是直接走過來,逼問扛著麻袋的人:「這裡面是什麼?」
說完便要動手。
阮珍珍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她有種預感,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看見身邊的男人還不說話,也沒有強闖出去的打算。她面色瘋狂,聲音尖銳道:「我看誰敢動手?你們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誰?他可是當今九王爺,聖上的親弟弟。要是傷了他一根汗毛,你們就等著被誅九族吧!」
侍衛們驚疑不定,卻真的一時之間不敢動手了。
阮珍珍心中出了口惡氣,忽地覺得自己好像成了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王爺,威風得不得了。
「還不滾開!」她一腳踹開面前的侍衛,就想往外面走。
這個男人的身份是她偶然中得知的,但是一直沒有說出來。她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告訴她,可是沒關係,只要能派上用場就行。
只要出了這個門,今後這一切都是她的了。
阮珍珍往門外走,渾身都興奮得戰慄。
侍衛剛聽了這麼一個大訊息,壓根不敢攔她。
阮覓無法動作,意識卻很清醒。除了阮珍珍有強烈的預感,她也有。好像一旦踏出了這道門,一切都輸了。
僅僅只有幾步的距離,她所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可這個時候,她開始心中默唸。
五、四、三、二……
「夜深人靜,這是做什麼?」門外傳來一聲清冷又溫和的疑問,有人慢慢走過來。
借著一點月光,能看清楚他身上穿著的官服。
紫袍,禽鳥青松圖。
崔顏的臉在月光下愈發清楚,是一貫的雅而有禮。他站在門前,沒說任何一句阻止的話,卻讓任何人都動不了了。
尤其是阮珍珍,像是遇上了天敵一般,方才的興奮與戰慄盡數消失,只剩下慌亂。
她往後退,在意識到自己身後也有人時,臉上終於找回一點血色。剛想說話,卻又見崔顏身後再次走過來一人,那竟然是戶部尚書柳十令!
阮珍珍的指尖陷進肉裡,她似乎在這一瞬間看到了某種結局。
但這還沒完。
鱗京人人懼怕的大理寺卿也從黑夜中顯現出身形,他那一張臉,看著是正人君子,可鱗京誰不知道他的殘忍手段?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專門過來?
接著,是如今名聲傳遍大雍的丹平將軍,還有那大雍朝歷史上最為年輕的中書令,魏驛藺!
這些天子重臣,為什麼會齊聚門外?
阮珍珍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