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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路邊停下,計丞誠一頭鑽進來,沒等坐穩,就噼裡啪啦地說了起來。
「……啊,好熱啊,我都快烤乾了,加點孜然就可以吃啦。」
「……真是的,今天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家庭作業。」
「……說起來下週我們年級要搞一個外教活動,好像要去農村體驗生活,好像還要露營,這麼熱的天睡在沒有空調的帳篷裡會死的。」
計丞誠絮絮叨叨的停不下來,徹底徹底攪亂了車裡明顯的低氣壓,樓瑾也不能在專注思考。
就像是原本樓瑾想要算計自己什麼一樣,計揚能夠感覺到那種「大難臨頭」,汗毛矗立的危機感。但現在被兩個孩子一攪和,隱隱約約的又有了自己正在脫離「劇情」,身上的束縛越來越少的輕鬆感。
就是這樣。
沒有錯的。
自己想法是正確的。
想要擺脫男主角的萬有引力,就一定要破壞他對自己的「佔有慾」,讓他覺得「這個人不值得信賴」。
只要把握好這個度,自己就一定可以成功脫離這個炒蛋的人設。
回到家裡,計揚一切如常,做飯吃飯,下樓走路,回來後還陪著弟弟們一起刷題,除了和樓瑾必要的交談外,並沒有特別貼近對方的意思。
等著晚上獨自在房間裡,計揚反鎖了房門,又從隱蔽處拿出鑰匙,開啟了上了鎖的抽屜,從書本下面找到被自己深深隱藏的日記本。
他拿起紙筆,看著自己下午寫的那些內容,不放心地反覆斟酌。
【樓瑾和毛銘宇按照劇情,再次在食堂見面。面對來勢洶洶的毛銘宇,樓瑾選擇了用話刺激毛銘宇,在大庭廣眾下對他出手,他則成功利用大眾對弱者的同情心,讓自己第一次在正面對抗中戰勝了毛銘宇。】
【同時,這次的事件,也是毛銘宇的聲望從盛轉衰的關鍵點。面對全校師生的指責,天之驕子墜落泥潭,對樓瑾的敵意正式從「情敵」變成了「敵人」,開始了真正地作死之旅。】
【由此可見,毛銘宇和樓瑾的衝突是循序漸進的,在作者的鋪墊中也確實如此,不過透過中午毛銘宇的話語可以確認,毛銘宇在最開始還保留著一定的理智,只是在劇情衝突點的時候會被「人設」控制。但是當矛盾不斷升級,毛銘宇自己也被越染越髒的同時,他就算還有幾分理智,也已經不能自拔,直至最後徹底進入「人設」,成為喪失理智,完全和男主作對的「工具人」。】
【註:「工具人」是對小說世界裡,除男主以外,所有與他產生交集,無論好壞的人物的統稱。】
「工具人」三個字觸目驚心。
但也同時是計揚對他們這些人的一個最為精確的形容。
不僅僅自己和毛銘宇是工具人,就連徐天朗也是工具人。
誰說徐天朗對他們計家的誤會,不是作者刻意為之,就是為了營造一個「可憐且忠誠」的角色,讓他可以陪伴在男主身邊呢?
所以徐天朗才會完全無視了計家對他的好,只是按照作者的設定沉醉在自己「小可憐的人設」裡,等待著主角的救贖。
當然。
這些想法都是基於計揚作為上帝視角才能夠得出的結論,也不是說就一定準確。
地球有六十億的人口,每個人的成長經歷都不同,看法自然不同,有人豁達開朗,有人喜歡鑽牛角尖,萬一徐天朗就是天生有「被害妄想症」呢。
以作者為徐天朗設定的背景,他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完全符合邏輯。
計揚不想在徐天朗的身上找答案,這是完全沒有用的,徐天朗作為正面的角色,他的選擇幾乎符合絕大部分人的價值觀。
就像樓瑾總是被人找麻煩,之後總會更重地反擊回去,這裡面是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