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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又偏了偏頭，跟身後的顧奕打招呼，&ldo;好巧啊，你們也來買年貨？&rdo;

女孩拿了把牙刷下來，聞言愣了一下，驚訝地看向顧奕，&ldo;你們，認識？&rdo;

顧奕頓了一下，目光沒有從聞天語臉上移開，繃著臉，&ldo;她是我在美國時候的同學，也來中國交換一陣子。中文不好，我幫她搬家。&rdo;

&ldo;……哦。&rdo;不明白顧奕為什麼跟她解釋這麼多，聞天語主動對著女生自我介紹，&ldo;你好，我是顧奕的同學，以前的。&rdo;

女生見到她有些興奮，也歡快地跟她打了招呼，順帶閒聊了兩句。

聞天言推著車，找了半天才找到貨架前的聞天語。

他遠遠地喊了一聲，走近了，看到對面的顧奕和站一起的金髮碧眼的女生頓了頓。

跟著沉下臉來。

&ldo;天言哥。&rdo;顧奕愣了一會兒，認出人，出聲打招呼。

聞天言有些不悅，低低地&ldo;嗯&rdo;了一聲，拉著聞天語走，&ldo;妹妹，你剛剛不是要買毛巾麼，我們去那邊。&rdo;

聞天語有些尷尬地蹭在原地，看了看顧奕又看向聞天言，指了指車裡，無奈道，&ldo;……我剛剛已經拿了。&rdo;

購物車裡安安靜靜躺著幾條毛巾，還是聞天言自己推過來的。

他繃著臉，拉著聞天語沒撒手，不去看顧奕。

顧奕頓了頓，從金髮女孩手裡拿過牙刷，塞到聞天語手裡。

在場幾個人都愣了一下。

顧奕抬頭，對著聞天言，&ldo;天言哥，這是我同學，剛交換來中國，正在搬家，我只是來幫忙。&rdo;

又莫名其妙地解釋了一遍，任誰都聽出語氣裡面急於撇清關係的疏離。

聞天語抓著牙刷尷尬地不知所措：&ldo;……那拿著呀，剛挑的。&rdo;她把牙刷遞了回去。

沒有人接。

聞天言戴著口罩，看不清表情，但是眼神看得出明顯不悅。

聲音也沒了往日的調侃，&ldo;你做什麼是你的自由。年輕人麼，多交點朋友也好。我妹妹單純又傻，我看好她就成。&rdo;

顧奕在對面緊閉著唇，暗暗握緊了拳頭。

說顧奕就說顧奕，提她幹什麼呀，還說她傻。

可拉倒吧，在聞天言的智商面前，她甘拜下風好麼。

聞天語抬頭瞪他，&ldo;你才傻呢。&rdo;

顧奕頓了頓，輕輕開口：&ldo;天語，天言哥，你們先買。等過兩天我再去看叔叔阿姨。……新年快樂。&rdo;

聞天言不置可否。聞天語愣了下，直接把牙刷給他放進購物車裡，&ldo;你們也快點去買吧，人還挺多的。新年快樂。&rdo;

顧奕身體在原地僵了一瞬，推著車轉身。順帶喊聽不太懂語言、一臉狀況外的美國姑娘：&ldo;lisa，走了。&rdo;

那頭兩個人剛轉了個角走遠，聞天言立馬暴露本性。

他抓著聞天語的胳膊，一臉憤憤的表情，順帶把口罩扯下一半來，給她看自己嚴肅的神情：&ldo;妹妹，咱不氣。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不值當不稀罕，啊！下次再進咱家門，哥就打斷他的腿。&rdo;

&ldo;……&rdo;什麼跟什麼。

聞天語可算是有些明白過來狀況。

她無語地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