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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非寒轉頭看了看子璣,眼含嗔怪之意,他與東單使臣說了一聲,便將帝妃帶走了。
雲子璣路過單寧身邊時,還特意朝他拋去一個「你奈我何」的小眼神。
單寧:「」
他簡直氣到要爆炸!
單正遠在一旁規勸:「兩國聯盟的事順利推進著,咱們的計劃不該毀在這樣的小事上,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只要計劃成功,殿下還怕沒有報復雲子璣的機會嗎?」
單寧攥緊了拳頭:「我一定要讓雲子璣哭著向我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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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大比第二場在下午。
鑑於帝妃還處在跟皇帝互相看不順眼的狀態中,他下午依舊沒有出席演武大比。
有了早上的教訓,雲非寒特意來陪他。
想也知道,今早一定是單寧先挑釁才惹得子璣反擊。
幸而是反擊成功了,要是真讓單寧欺負了子璣,雲非寒絕不會放過東單那些人。
「單寧今早跟你說了什麼?」
他問子璣。
雲子璣沒有回答,他埋頭往戰俘營的方向走去,雲非寒發現他情緒不太對,緊跟在他身邊。
湛繾要軍中上下善待端蘭族人,所以戰俘營中,只有端蘭族的西狄人手上沒有鐐銬。
這群人野蠻未馴,沒了鐐銬的束縛,又仗著有皇帝撐腰,淪為戰俘還神氣十足。
那個瘸腿的端蘭拓居然對著看守戰俘營的北微小兵頤指氣使:
「給本大爺和這些兄弟們拿壺酒來。」
小兵不做理睬。
端蘭拓走到年輕小兵面前,用手掌拍了拍小兵的臉:「拿壺酒來,聽到沒有?」
小兵橫刀相向:「老實些!你以為這是在西狄!?」
端蘭拓竟把粗壯的脖子送到他的刀下:「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殺了你們皇帝母族僅存的幾個族人,你敢嗎?」
小兵:「」
軍中軍令如山,皇權又凌駕在軍權之上,他若殺了這個戰俘,自己也會死在軍令之下,還會連累一起看守戰俘營的兄弟。
周遭計程車兵同樣忍著這群西狄人的無恥言行。
直到有個副將過來,竟真的做主給這群端蘭族人拿了些酒水。
小兵們憤憤不平,副將只說:「畢竟是君上的母族,忍一忍吧。」
不遠處的雲子璣和雲非寒目睹了這一幕。
雲非寒道:「有這群俘虜在,湛繾身上的西狄血脈會不斷被擴大被提醒,北微本就排斥異族國君,東單送這樣的禮,真是居心叵測,其心可誅。」
雲子璣冷冷地盯著那個帶頭惹事的端蘭拓,他認出來了,這個人確實就是在斷橋伏擊自己導致數千士兵死於江水之下的主將端蘭拓。
端蘭拓喝了些酒,便敢語出狂妄,吹噓起自己當年在邊境的戰績。
「你們見過戰場上是怎麼下餃子的嗎?先用北微俘虜的命做誘餌,引你們這樣的兵跑到河對岸,再從暗處伏擊你們,一殺一個準!」
端蘭拓用手掌比做刀刃,在戰俘營的副將和小兵眼前劃來劃去,模仿著手起刀落,副將和小兵極力忍耐著他的挑釁,拳頭捏得死緊,卻不能放開手打。
見此情狀,周遭的端蘭族人也看清了形勢:原來這群北微人在自己的地盤上都不敢對這樣的羞辱進行反擊。
他們看起熱鬧,起鬨著讓端蘭拓繼續說下去。
「他們救完俘虜,往回撤的時候,你們猜怎麼著?」
端蘭拓越發興奮,舉著酒罈子,油膩肥碩的臉上擠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那座用來撤退的橋自己從中間塌了!!」
雲非寒眸光一凝,終於知道子璣為何情緒不對了。
他握住子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