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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誠正走著，突然停下，深深望向楚珈文，就跟他看肖揚那個小可憐的眼神一樣。他聲音溫暖：&ldo;今天晚上我跟肖揚睡一屋，&rdo;他笑笑，&ldo;不能陪你了。&rdo;

楚珈文小聲說：&ldo;誰讓你陪。&rdo;說著，把人推走。

肖誠背著孩子，輕鬆得跟背個旅遊揹包一樣。他走得飛快，孩子的兩條小胖腿在他背上晃來晃去。

夜色微涼，月光讓這薔薇衚衕不再布滿灰塵，也不再稜角分明。肖誠在想楚珈文，第一次，二全在祁叔的小吃攤叫她嫂子，她笑眯眯的，算是預設；第二次，他當著程一山說她是自己女朋友，她也沒有反駁；這次，他當著那麼多人，替她辯解，幫她挽回尊嚴，她卻不認了。

雖說是句玩笑，可肖誠卻當了真。

因為關心，才變得異常敏感。她所有的情緒都瞞不了他。

肖誠知道自己的毛病，他太把楚珈文當回事了。開啟家門，她就是肖誠外面的世界。不管是好是壞，有多少秘密，這個世界都在不停地誘惑著他，讓他不知疲倦地在裡面探索。

他能感知，甚至能預測，這個世界細微的冷熱變化，但卻對她無能為力。

背上的孩子動了動，突然一個激靈醒了。他緊緊抓住肖誠問：&ldo;爸爸，這還是薔薇衚衕麼？&rdo;

肖誠篤定&ldo;嗯&rdo;了一聲。

背上的小手這才放鬆。這孩子怕把他送走，連覺都睡不安穩。

肖揚半晌說：&ldo;爸爸，我們學校明天迎接外賓，我們班的節目讓選上了。你能不能來看？&rdo;

肖誠問：&ldo;怎麼放假了都不讓消停？幾點，我請個假。&rdo;

肖揚說：&ldo;下午四點。老師說，可能會遲點。&rdo;他懂事說，&ldo;爸，你不用請假，下班早點出來就行了。&rdo;

肖誠點頭，肉肉的小胳膊夾在他脖子裡，軟乎乎的。

他問：&ldo;你們什麼節目？&rdo;

肖揚說：&ldo;唱歌。一共有四首。&rdo;

肖誠皺了皺眉：&ldo;怎麼沒聽你在家唱過？&rdo;他把小傢伙向上聳了聳，說，&ldo;唱一段。&rdo;

小傢伙趴在肖誠背上唱了起來：&ldo;月光光，想爸爸……&rdo;

唱了一段，沒聲了。

肖誠晃晃後背，&ldo;哎，沒唱完呢。&rdo;

小傢伙說：&ldo;唱完了，下面是唱媽媽的，我，不想唱。&rdo;

&ldo;那是老師要求的，你說不唱就不唱啊？&rdo;

&ldo;我都是隻張嘴，不出聲。&rdo;

肖誠笑著說：&ldo;我兒子出息，那麼小就會假唱啦。&rdo;說著，架著小傢伙的胳膊往上一抽，讓人騎上脖子。

肖揚看著兩人摞在一起高高長長的影子，揪著肖誠的耳朵大聲說：&ldo;爸，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rdo;

肖誠說：&ldo;行啊，再娶個媳婦，有倆娃，喊我爺爺。&rdo;

自始至終，肖揚都沒有問梅青半句。有些事，不面對就可以不用去做決定，這道理淺顯得，連這麼小的娃娃都懂得……

☆、輪不上你

梅青接到楚珈文發的簡訊，第二天一早就到了楚珈文的店裡，手裡拎著一個跟上次一模一樣的遊戲機。

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

楚珈文當然是因為前一天梅青說的那些話。梅青當著那麼多人揭她的短，她自己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