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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ldo;你沒看過他的演出，無法想像他詮釋出的音樂，有三分孤獨、三分憂鬱、三分狂熱‐‐&rdo;

身後一個粗厚聲音響起，不耐煩打斷了二全：&ldo;行啦。&rdo;楚珈文往門口看，肖誠像拎一隻肥雞一樣，捏著脖子把二全揪出店外。

肖誠一臉不高興，嗓門也比平時大：&ldo;到底有幾分哪？湊了半天也沒湊夠一毛，你還是先把學習搞好，等會算帳了，再追什麼偶像也不遲。&rdo;

二全揉揉脖子，迷糊說：&ldo;誠哥，不是，我‐‐&rdo;

肖誠就是不讓人好好說話，沖人一擺手，&ldo;你什麼你。明年高三了，還不好好學習。偶像？你去問問你偶像，他是能管你吃啊，還是能管你喝啊。他要是拍著胸脯保證讓你考上好大學，找到好工作，你跟我說，我也把他當我偶像。&rdo;

二全又想辯解，可不敢說話，瞅了肖誠一眼，便低下頭，望自己腳尖。

肖誠語氣稍稍緩和：&ldo;我們那兒有個美工，她婆婆是b市音樂學院教小提琴的教授，今年退休，暑假就過來幫我們同事帶孩子。我跟人說好了，趁人有空，你過去給人拉一段，讓人提點提點。&rdo;

二全正垂頭喪氣，聽見這個訊息突然抬頭，眼一亮，&ldo;真的？&rdo;

肖誠點頭，&ldo;快回家吧。我這兒還有正經事呢。&rdo;

二全聽話，邊走邊琢磨，回頭問：&ldo;哥，你有什麼正經事啊？&rdo;

想起他的正經事，肖誠不正經笑笑，跟人擺了擺手，便推開門進了店。

楚珈文仍在忙碌，其實她只是讓自己看起來很忙而已。在店裡專門等肖誠，顯得她太過鄭重其事，反倒變相印證了山嫂的胡說八道，像是她自己心虛一樣。

肖誠進來，看人不理，清清嗓子說：&ldo;還忙著呢。&rdo;

楚珈文抬頭，露出小虎牙一笑：&ldo;嗯。&rdo;

肖誠對著她出了會兒神，悠哉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子，安靜望著她的側臉。

店裡安靜，除了老舊的空調嗡嗡作響。

楚珈文有種自己身邊蹲著只大狗的感覺。這狗亮晶晶的雙眼注視著她，兩隻爪子扒著她的桌子，樣子忠誠又沉穩。

她忍不住想，如果伸手，在這大狗頭上的短毛上撓兩把，他一定會舒服地汪汪亂叫。

她笑了起來。

肖誠問：&ldo;怎麼了？&rdo;

楚珈文看他，脫下手套，真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他的頭髮看起來又粗又硬，其實摸著並不扎手，下面的面板溫暖又柔軟。她繼續向下，停在他下巴泛青的胡茬上。

肖誠按住她手，輕輕用下巴在她手心磨蹭。他半晌才說：&ldo;我下飛機回家的時候，順便回了趟辦公室。大樓的保安說，你去找過我。&rdo;

楚珈文手心又刺又癢，她點點頭，收回手，戴上手套，繼續調石膏粉，用模具做娃娃。

兩人各懷心事，心照不宣。

楚珈文心想，肖誠只不過是撒了個可能無傷大雅的謊，隱瞞了一個逝去的親人而已。

而她自己呢？縱使山嫂說的針對她的話有失偏頗，但把那些話打個五折，仍然令人震撼不已。

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從各個層面上都不對等。但肖誠擔心的，只是他欺騙楚珈文的事被拆穿了而已。

楚珈文心酸，如果肖誠能像二全那樣，跟她大吵大鬧一場，她反而會覺得舒服一點。

等了一會兒，狗脾氣終於上來了，對著楚珈文吹鬍子瞪眼：&ldo;你到底好了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