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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餐桌邊。

肖媽問：&ldo;肖揚呢？&rdo;

肖爸瞅著肖揚的臥室無奈說：&ldo;從一巴掌那麼大養大的，總覺得孩子還小不懂事。其實他心裡明白著呢。這不，不高興了，一個人進屋就把門鎖上，不讓我進。&rdo;

肖媽對梅青又是一陣謾罵詛咒，怪她不顧孩子的情緒。

肖爸一個勁給肖媽擺手使眼色，示意她嗓門小點，別讓肖揚聽見。肖媽收斂，三個人開始壓著嗓討論。

肖媽一臉怒意，決絕道：&ldo;無論如何，不能把肖揚給她。&rdo;

肖爸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突然持起反對意見：&ldo;那是他媽，真要把孩子要走，咱誰也攔不住。我覺得，肖揚跟著梅青，也沒什麼不好。咱們倆，還能再活幾年吶。&rdo;

肖誠介面道：&ldo;還有我呢。梅青那尿性，孩子跟著她，我不放心。我這輩子說什麼也要把肖揚帶在身邊。&rdo;

肖爸馬上道：&ldo;他倆是親母子，就是打官司，你也贏不了。&rdo;

&ldo;老頭子！&rdo;肖媽打斷，&ldo;你今天吃錯藥了？怎麼總是漲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rdo;

肖爸重重嘆了口氣。肖媽對肖揚的教育方式，他早就看不過眼了，可又不知道怎麼提，這次，他豁出去了：&ldo;我這都是為了孩子考慮。我們家本來情況就特殊，孩子現在大了，有時候，我能看出來，他會因為這些事不開心。他不開心，我也不開心。

&ldo;上次過生日，他偷偷問過我，為什麼媽媽沒有跟他一起過生日。別的小朋友都有媽媽一起慶祝。因為就是那一天，他的媽媽把他生出來的。

&ldo;他媽確實不是個東西，可你也沒必要時時刻刻提醒他去恨他媽。他那麼小的孩子，你這不是折磨他麼？&rdo;

&ldo;折磨？&rdo;肖媽一聽這倆字，就炸了鍋，&ldo;你就這麼不會說話？我疼他還來不及，我折磨他？！&rdo;

說著，肖媽不依不饒哭鬧起來。肖誠插不上話，只好兩邊勸。肖爸間或解釋幾句，卻又成了新一輪爭吵的導/火/索。

直到肖媽好不容易鬧累了，消停了一會兒，肖誠才發現，臥室門大開著，客廳的門鎖也開了，大門只是虛掩著。

他心說壞了，大叫一聲：&ldo;肖揚？&rdo;

屋子裡瞬間安靜。肖媽和肖爸同時住了聲。

肖誠在各個房間都找了一圈，又飛快開啟大門，往樓道里喊了幾聲肖揚，都無人回應。他回頭跟肖爸肖媽說：&ldo;你們在這兒等著，說不定他一會兒就回來了。我去外面找找。&rdo;

說著，衝進樓道里，邊走邊找。

……

天已擦黑。街燈開始朦朦朧朧有了點亮光。

楚珈文把店裡的客人送走，看見樹底下有個黑黢黢的腦袋。

她走過去，小心喊：&ldo;肖揚？&rdo;

小腦袋抬起來，肖揚蹲在樹下，聲音落寞，叫：&ldo;姐姐。&rdo;

楚珈文問：&ldo;你在這兒幹什麼？跟姐姐進店裡吧。樹下面有蚊子，會咬人。&rdo;

這孩子一動不動，仍是蹲著，眼瞅著地面。

楚珈文沒辦法，只好陪著他蹲在那裡。半晌，楚珈文說：&ldo;要不，我抱抱你吧。&rdo;

肖揚皺了皺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他把腳向楚珈文的方向挪了挪，說：&ldo;老肖說，男的不能跟女的隨便亂抱。警察會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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