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第2/3 頁)

揚，你過來。&rdo;

楚珈文覺得他沒說出口的那半句一定是：&ldo;我保證不打死你。&rdo;果然，肖揚那孩子聽見自己的名字，嚇得一哆嗦。

身邊的家長對這人倒是挺客氣，跟他說了一遍事情的詳細經過。他略一點頭，聲音低沉道：&ldo;你們帶著孩子先回吧。我跟肖揚留下。&rdo;說著，視線轉向肖揚。

肖揚跟頭待宰的小羊羔似的，又往後使勁挪了挪，身後是牆，那架勢，像是要鑽進牆裡遁了。

楚珈文看不過去，伸胳膊護住肖揚，對那人說：&ldo;這孩子剛才也受了驚嚇，你現在就別罵他了。等回家以後，有機會再慢慢教育。&rdo;

生日趴的客人都離開了店裡。那人盯著摟在孩子胸前的那截細弱白嫩的手臂，臉上表情緩和了不少，問楚珈文說：&ldo;你是老闆？&rdo;看人點頭，他接著道，&ldo;你看，怎麼賠償合適？&rdo;

楚珈文正要說話，店門一響，三個人齊齊往門口瞧。那個過生日的孩子又鑽了進來，對著肖揚一伸手：&ldo;我的槍。&rdo;

肖揚低著頭看了看手裡的槍，沒動。

&ldo;肖揚，給他！&rdo;旁邊一聲不耐煩的呵斥。

肖揚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斜眼瞟了一下，小手一鬆，被人從手裡把玩具槍硬生生摳了出來。過生日的小壽星拿著槍一蹦一跳地走了。

楚珈文抿抿嘴，看著面前的一大一小，從櫃檯的糖果罐子裡拿出一個棒棒糖，遞到肖揚面前，想讓這孩子開心點。

肖揚不接，也不理人。

他家大人已經開始打掃店裡的一片狼藉，用門後的掃把把碎片掃到一起，倒進垃圾桶。他一轉頭，對著肖揚又是一聲：&ldo;給你你就拿著！&rdo;

肖揚這才接過來，在手裡捏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啟棒棒糖的包裝紙，把糖塞進嘴裡。手裡的包裝紙，他順手塞進了口袋。

那人又是一聲：&ldo;你該說什麼？&rdo;

肖揚嚇得趕緊把棒棒糖從嘴裡扯了出來，悶悶說：&ldo;謝謝。&rdo;

&ldo;還有！&rdo;

&ldo;還有？&rdo;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ldo;你闖了禍，要說對不起。&rdo;那人把掃把撐在身邊，表情嚴肅。

肖揚仰臉，對楚珈文說：&ldo;對不起。&rdo;這一大一小才作罷。

楚珈文拿了塊濕抹布過來，那人正彎腰挪動牆邊有些移位的櫃子，轉臉對她說：&ldo;你放著吧，我來收拾。&rdo;半天又說，&ldo;你現在有空，看看損失多少，給我說個數。&rdo;

楚珈文拿著計算器，查了一下架子上的存貨，對那人說：&ldo;八百三十七塊三。&rdo;

那人聽罷，停下手中正乾的活計，直起腰，站在那裡似笑非笑看她，顯然是不相信，這些廉價的石膏娃娃，會值八百多。

楚珈文手指著角落的一堆沒清乾淨的瓷片，正經臉道：&ldo;這個景泰藍瓶子是裝飾店面用的，我花了五百買的。&rdo;那人沒搭話，彎腰繼續打掃。她又補充說：&ldo;這樣吧，我把零頭給你抹了，八百三十七。&rdo;

那人忍不住笑出聲來，把最後那堆五百塊的景泰藍撮進垃圾桶，用濕抹布隨意擦了擦手，從錢夾裡抽出一沓鈔票，放在櫃檯上，臉上的笑意來不及收回：&ldo;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楚珈文看了眼那疊錢，只多不少，可也不會多到故意讓人尷尬。

</br>

<style type="text/c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