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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燕殊連忙打斷哨聲。
曲掌門拿下唇邊的哨子,哨音一消失,李長天身體裡的疼痛也跟著消失了,可骨頭縫裡卻仍然留有絲絲餘疼,讓他雙手舉都舉不起。
李長天低頭喘著氣,只覺得心驚,這哨子不過就吹了幾聲,他的手便這樣了,倘若吹久點,他不得疼死嗎!?
先有朱紅藥丸,後有蠱毒哨子。
他們哪來這麼多稀奇古怪、花裡胡哨的玩意兒啊?
「賢侄,這催蠱哨贈予你。」曲掌門將哨子遞給燕殊,「此番去江南,倘若路上你察覺他對你意圖不軌,或者他是『寒鴉』的人,只要吹哨,便可將他輕易降服。」
燕殊垂眸,手緊攥成拳後,又默默鬆開,隨後伸手:「謝曲掌門指點。」
「賢侄,江湖險惡,還是得多留心啊。」曲掌門將玉哨遞給燕殊。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
燕殊接過玉哨後,竟猛地抬起手,將哨子狠狠砸向地面!
第41章 痴呆總比去死好
玉哨落地,應聲碎成兩截,廂房裡的另外三個人都愣住了。
燕殊驀地單膝跪地,垂頭對著曲掌門抱拳致歉,「曲掌門,恕晚輩無禮,還請曲掌門責罰。」
「不……這……」曲掌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轉頭望向秦決明。
「你!你,你……」秦決明原想動怒,指著燕殊連說三個『你』字,卻又氣不起來,看著燕殊的目光裡只剩無奈。
秦決明嘆了口氣,雙手背在身後,對曲掌門說:「驚擾掌門,是殊兒唐突失禮了,稍後我會領他向你好好謝罪,還請曲掌門先回房歇息。」
知道秦決明要關起門談家事,曲掌門擺了擺手:「無妨,不過是支催蠱哨,那秦大人,我先告辭了。」
說罷,曲掌門起身走出廂房。
廂房裡一瞬陷入了落針可聞的安靜中。
燕殊改成雙膝落地,雙手垂落身側,低頭跪著,秦決明坐在桌旁,許久才說:「這蠱毒,若是不吹哨子,就不會傷及他半分,平日裡更是毫無感覺,一如常態,我如此做,只不過是在你發現他要迫害你的時候,便於制服他。」
「義父。」燕殊抬頭,波瀾不驚地說,「倘若我真覺得他會害我,又怎會胸有成竹地說出信他。」
「殊兒,畫皮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而且,他如果真的從未想過害你,你就不吹這哨子罷!他便不會對蠱毒有任何反應,而你又能保全自己,如此,豈不是兩全其美嗎?」秦決明耐心勸著。
燕殊搖了搖頭,他問:「義父,既然我已當他是常人,那我又憑什麼捏住他的命門?」
秦決明一愣。
「若我帶著那支催蠱笛,即使我不吹,只是隨身帶著,依舊是對他的一種壓迫和挾制,如此,對不起我的一句『信他』。」燕殊語氣淡然,卻字字鏗鏘。
秦決明啞口無言。
廂房再次陷入沉默中,忽然不合時宜的聲音從角落傳來。
「那什麼……」
秦決明和燕殊皆一怔,齊齊往一旁看去。
李長天揉著還在隱隱作痛的手腕,看著兩人,開口道:「我算是聽明白了,秦大人您懷疑我是『寒鴉』的人,怕我跟著燕殊去江南,路上會對他圖謀不軌,害他唄?」
秦決明也沒留情:「對。」
「嗐……」李長天一臉『你們這是在瞎鬧個什麼勁呢』的神情,說道,「那我不跟燕殊走,不就行了!」
秦決明,燕殊:「……」
燕殊雙眼一瞬瞪大,臉上難得地露出了錯愕的神情。
李長天繼續說道:「秦大人,您不是在募兵嗎?召我去唄!又能給你軍營添人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