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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著浴桶裡的水,水面平靜,倒映著他神色冷淡的面龐,卻顯不出他急躁煩悶的心。
燕殊心亂如麻,抬手揚水,水花掀起又落回浴桶中,可這發洩似的動作,卻根本澆不滅不了他身體裡的火。
他身體裡的慾火。
燕殊對自己極其失望,露出難忍羞愧的神情,他狠狠咬了牙,終是再不強忍,伸手解開了自己衣帶,撫上了難以啟齒的那處。
相思門,相思苦,都怪人間自是有歡愉,都怪雲藏明月不相照。
燕殊聽見李長天在聲聲喚著自己。
他受著傷,躺在自己懷裡。
他扯著自己的衣帶,認真地說這樣傷好的快些。
他與自己同騎一匹馬,仰著頭,幾乎要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做噩夢醒來時的迷茫目光,他喝酒時衣襟上落著的淡淡酒漬,他敷藥時忍著不喊疼的顫抖,他的側頸,他的鎖骨,他的胸膛,他的小腹,他的窄腰……
他彎著眸,嘴角勾起恣意的笑。
他喚道。
「燕殊!」
細碎壓抑的呻吟從燕殊口中溢位,他視線模糊,失神喃喃。
「……李長天……長天……」
痴心灼燒,歡愉似水,無邊風月誰人能忍著不瞧?
暮暮朝朝,紅塵紛擾,終是歸於靜悄悄。
第82章 你在盼著什麼呢
喘息聲漸消,燕殊坐在盛滿涼水的浴桶裡,遲遲沒有起身。
他呆愣愣地低著頭,忽而抬起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燕殊白皙如玉的側臉頓時紅了起來,火辣辣地疼著,燕殊斂眸,有些痛苦地咬著牙,滿心愧疚和難過。
他如何能這麼不知廉恥?如何能想著李長天做這種事?
若被李長天知曉了,定會覺得噁心,定會厭惡自己。
燕殊單手遮眼,低下頭,垮了的肩膀縮了縮。
他耳邊,響起李長天的話。
「對啊,我可以去天闕山莊當侍衛的。」
他看見,年幼的自己一步步走進那間漆黑無光的暗室,他邊走邊說。
罷了,罷了。
九年不見歸鄉。
還盼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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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靜坐了不知多久,燕殊總算捨得離開那盛滿涼水的浴桶,他褪下濕透的衣裳,擦乾身子,換上中衣。
燕殊正垂眸繫著衣帶,忽然聽見窗戶那傳來異響,似有什麼東西正叩著,他走過去開啟窗,一隻雪白的鴿子飛進,落在桌上。
燕殊伸手解下信鴿腿上的密信,開啟一看,見是朔方來信。
燕殊閱過密信,眉頭緊緊蹙起。
朔方傳來的並非好訊息。
北狄竟然在朔方邊界五十里外集結了軍隊,理由是大半年前,和親郡主回中原省親,到了該返程的日子,郡主卻突然了無音訊,北狄懷疑郡主出了事,要領兵進中原尋人。
明眼人都清楚,北狄這是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準備鐵騎入侵中原,一舉掠奪。
然而巧的是,那位失蹤的和親郡主,正是韓涯之女。
十四年前,北狄某族鐵騎侵犯中原邊疆,先皇以和為貴,一紙詔書讓郡主去北狄蠻荒之地和親。
可是,為什麼北狄安分了十四年,突然變成野心勃勃的餓狼了?
燕殊想起了一個人。
前攝政王,韓涯。
賑災銀兩消失一案,也是大半年前的事,如果這是巧合,未免太巧了些。
自從三皇子當上君王后,聯手秦決明,雷厲風行地數次打壓韓涯,清除他的黨羽。
所以這兩年,韓涯一副大勢已去,到了苟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