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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殊出事了。
李長天坐立不安,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焦急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他在房間裡來來回回不知轉了多少圈,最後喃喃:「不行,我得出去找找他。」
李長天不是能幹坐著等人的性子,就算他自己身上還有傷,就算他對白帝城一無所知,但至少在錦瑟坊附近沿路去找,總比揣著手在這什麼事也不做讓他心裡舒服一些。
李長天定了定心,往廂房外走去。
正此時,外頭突然落下一道震耳欲聾的驚雷,陰風猛地吹開窗戶,隨後落下傾盆大雨來。
李長天腦袋嗡鳴一聲,整個人僵在原地。
那聲驚雷落他耳朵裡,竟像極了炸彈爆炸的聲音,以至於他能聞到硝煙、輪胎燒焦的噁心氣味。
耳邊彷彿還傳來了哭嚎、求救聲。
李長天有些喘不過氣來,搖搖晃晃地單手撐住桌子。
外頭陰風大作,空氣中全是雨水掀起的泥土味,李長天緩了緩神,起身去關窗。
李長天探出半個身子去拉窗戶,冰冷的雨水無情地澆在他身上,讓他稍微清醒了些,也想起自己方才去找燕殊的打算。
「下雨又怎樣,就算下刀子,我也出去找。」李長天咬牙,下定決心去找燕殊。
他抓住窗戶的框,正要關上,忽然一頓。
他看到街道有個人。
雖然街道漆黑,但還是能勉強看清那人的身形。
這麼大的雨,那人卻既沒撐傘也沒穿蓑衣斗笠,他一手捂著一邊的肩膀,一手拿著劍,以劍做柺杖,走得極緩,步伐踉蹌,好似每一步都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空蕩蕩、烏漆墨黑的街道,此情此景顯得有些詭異。
李長天卻忽然意識到什麼,一躍三尺高,隨後猛地衝出了客棧,朝那人奔了出去。
雨勢太大,不一會就把李長天澆得渾身濕透。
李長天不管不顧地跑到那人身邊,喊:「燕殊?!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燕殊抬起頭來,他眼神渙散,青絲散亂,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身形這麼一停,整個人便直挺挺地往前栽去。
李長天連忙將燕殊攬進懷裡,以免他磕到地上:「你肩膀,臥槽,你傷得好重啊,臥槽!」
李長天一瞬間慌了,連忙將燕殊背起:「我帶你去看大夫!!」
他腰一彎,腹部的傷口頓時一陣劇烈疼痛,李長天咬牙忍下疼,背著燕殊匆匆忙忙往那日他治傷的醫館跑去。
可已是深更半夜,醫館早就關了門。
「大夫!大夫在裡面嗎?大夫!」李長天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開始拍門。
大雨滂沱,陰風哭嚎,天地間只剩冷和絕望。
李長天沒有放棄,堅持不懈地拍著門。
許久,醫館裡頭燭火一晃,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大半夜的,什麼人啊,趕著投胎嗎?」
李長天絕地逢生,欣喜若狂地大喊:「不是趕著投胎啊!!是不想投胎啊!大夫,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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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滿是草藥苦澀氣味的側室,豆大的燭火微晃,燕殊躺在床榻上,身上蓋著薄被,呼吸很淺。
李長天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睜著眼,不敢睡。
方才他背著燕殊衝進醫館後,把老大夫嚇了一大跳
老大夫一邊喊阿彌陀佛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一邊哆哆嗦嗦讓李長天趕緊把燕殊身上濕透了的衣裳給扒了。
兩人雞飛狗跳折騰了好一會,又是擦身,又是餵藥的,又是敷藥,又是包紮傷口,好不容易才歇息下來。
老大夫經不起折騰,見兩人暫時沒事後,先去休息了,留李長天在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