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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哥們兒本來是好心,挑的是他們審美框架裡的上品。唯一的問題是……盛望跟他們壓根不是一個框架。
他們喜歡聲音好聽的、胸大腰細的,剩下的只要簡單粗暴就可以。盛望這裡聲音好聽的是他哥、身材好的也是他哥,因為談過戀愛的緣故,簡單粗暴並不可以。於是那天下午,他的觀影體驗只有兩個字:瞎了。
那幾部片子直接把他從清心靜氣看到了無欲無求,並且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心有餘悸。
但是人的本性是屬金魚的,好了傷疤就忘了疼。
於是時隔多年,本著「加深感情」的初衷,盛望主動伸出了罪惡的手。他想著自己搜尋、自己篩選,怎麼也比那幾個哥們兒挑的強。
況且他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助興,他就是想看看究竟怎麼弄比較科學。
可惜大少爺忘了一件事——拍成片的,它往往不太科學。有些定格畫面很藝術、很親暱,彷彿真的是一對愛侶,結果一動起來,他滿心只剩「我的媽」。
江添臨睡前接到了教授的電話,抱著電腦開著郵件去客廳聊了很久。盛望一邊聽著他冷靜理性地飈著英文,一邊靠坐在床頭開開關關尋找「愛的教育」。
江添回臥室的時候,盛大少爺正看到一個什麼玩意兒都敢往裡塞的。他餘光瞄到門口動靜,裝模作樣淡定地摘了耳機,然後「啪」地把電腦合上了。
「在看什麼,臉色這麼差?」江添的視線在他臉上掃量了一番,奇怪地問。
大少爺想了想說:「恐怖片。」
江添表情更古怪了:「哪部能把你嚇成這樣?」
「沒看名字。」
「講什麼的?」
「……」盛望的表情一言難盡,像癱在絕育臺上的貓。他欲言又止,說:「黑洞奧秘吧。」
江添:「?」
可能那片子是真的很恐怖吧,江添坐在床頭敲郵件的時候,某人揉搓著昏睡的貓發了一會兒愣,又擺弄了幾下手機就躺下了。
等到江添發完郵件轉頭一看,他已經趴在枕頭上睡著了,凌亂的額發半遮著眼,嘴唇微啟,脊背像一條凹線。
江添垂眸看了一會兒,伸出食指撥了撥盛望的頭髮。他忽然想起剛剛某人盤著腿擺弄手機的架勢,像極了以前有事沒事換頭像的模樣。
他心思一動,點進微信看了一眼。
也許是心有靈犀吧,盛望的資訊介面居然真的有了變化,工作之後就一片空白的頭像終於撤掉,換成了一個卡通的巴掌。
江添深知他的習慣,不用細看也知道這隻手是從大字型旺仔貼紙上截的,而某人的暱稱也從問號改成了一行字:這手我不要了
江添:「……」
得多瞎眼的片子才能把人害成這樣?
託手賤的「福」,盛望連續幾天都沒再想那些汙七八糟的事,事實上別的事也被他攪和忘了。直到4號下午他在公司接到高天揚的電話,才想起來還有個朋友聚會等著他。
「老規矩,燒烤擼串兒!」高天揚嗓門一如既往的大,聽得出來他興致很高。「就上次咱們三個去的那家,地鐵口那個。那邊烤生蠔和烤蟶子簡直絕了,我跟老宋提過好幾次,還給他發過圖,他饞好久了,這次點名要吃那個。」
盛望自然沒意見。他嘴太刁,經過檢驗的店總比沒試過的新店雷區少,況且那家確實不錯。他跟趙曦、林北庭也在那約過兩頓。
他以前就有獻寶的毛病,吃到什麼好吃的、聽聞什麼好玩的,總要找機會跟江添現一現。後來不在一起了,毛病卻怎麼也改不掉,只是省去了一步——心裡想過了,就相當於已經現過了。
每次去那家燒烤店,他都會想,江添應該會喜歡這家的藕夾,肉沒那麼多那麼膩,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