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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都出示藍旗了你還擱那兒慢悠悠?你是在賽道上表演老年廣場舞?」
簡行輕鬆拉過華朵,比賽都結束了,他也不想追究比賽前的事。
他只知道,自己拿到冠軍了。就這樣足夠。
華朵誇張地作出個表情,提高音量:「你該不會是把旗幟術語記錯了吧?」
慕遠卿的臉突然煞白。
簡行見對方惶恐,眉頭逐漸加深。
身為賽車手,就算只是玩票性質的賽車手,把比賽規則、旗幟術語分清楚是最基本的。如果連這都沒有搞明白,上賽道是對賽道、以及他人安全的不負責。
裁判先是出示靜止藍旗,這時候慕遠卿身為被套圈的慢車,理應提早做好讓車的準備。可慕遠卿就像沒看到似的,藍旗搖晃,他還擱那兒加速。
「媽的要不是我這兄弟攔著我,我鐵定揍死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反正你也被套圈了,積分也拿不到。看到別人要拿下冠軍肯定眼紅得不行吧?」華朵鄙視極了,「所以你故意不讓車,故意讓我兄弟撞車,想著『死』也要和冠軍同歸於盡。我說的沒錯吧?」
「你們don車隊怎麼這麼損啊。」
這樣的例子簡行還真聽說過。
之前f1的某一場賽事中,慢車被快車套圈,最後被迫讓車。
慢車確實讓出了賽道,但讓得纏纏綿綿極其不捨,最後兩車碰撞,快車失去唾手可得的冠軍。
在賽後兩人為此大打一架。
簡行確實看不起這種因為比不過別人,就設計別人一起完蛋的骯髒行為。
但簡行看慕遠卿臉色蒼白、一臉委屈,總覺得他沒那麼多心眼。
簡行再一次拎小雞似的拉回準備重拳出擊的華朵:「說不定他就是不懂旗幟術語。」
不知為何慕遠卿的臉更白了。
簡行擺明瞭要息事寧人,華朵也樂意給他一個面子,他諂媚地恭維幾句,旋即冷眼瞥了一眼慕遠卿:「修車的就好好修車。真是晦氣。」
華朵一邊掏出簡行的手機,異常狗腿地遞給簡行,簡行快速開啟某二維碼頁面。華朵心中舒坦,這小兄弟和他想一塊兒去了。
華朵正打算要個對方微信,方便日後聯絡呢。
華朵掃了掃,剛準備傳送好友申請,看到手機螢幕上的畫面,迷茫地眨了眨眼。
這是轉帳頁面??
所以剛剛簡行給他的二維碼,不是好友碼,而是支付寶收款碼?
華朵腳底生風衝去,他今天一定要拿到這位小兄弟的微訊號。突然,他腳底猛地剎住,並連續後退了兩步。
華朵的臉色也轉為難以言喻的複雜,旁邊的慕遠卿像是久旱逢甘霖的乾地找到了希望。
簡行依舊戴著頭盔,隔著護目鏡,蘭珩的五官依舊俊美無儔,每一個稜角都透著冰冷的寒意。
簡行側頭看了看華朵,不明白華朵為什麼要躲。
蘭珩比他略高,加上冷漠如冰封的神情,像是來找茬。
簡行:「讓讓。」
蘭珩沒有說話,他動了動唇,半晌又抿了回去。微擰的眉頭彷彿凝結了一層久凍的寒霜,他靜靜地望著簡行,是出奇得認真。
簡行有些不耐,指了指華朵:「不管是找茬、還是要給你隊友出氣,你都應該找他,而不是找我。」
華朵:??
這小兄弟怎麼這麼無情?
瞧瞧,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蘭珩像是門神卡在門口,讓人不得進出,最關鍵的是,這人還不願意和人溝通。
簡行剛想以蠻力撞開這人,華朵手疾眼快拽過簡行,簡行沒有防備腳底一個踉蹌。
有力的手穩穩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