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獨活,當歸(第2/4 頁)
散著烏髮,手杵刈神、垂著頭靜靜倚門而立。
正是應該在床上休息的炎凰衛大統領——江御流。
“畫我身上怎會帶著畫上來?莫不是卓因的那怪畫麼?”
他抬起了頭,眼中再也沒有了那冰冷鋒利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蕭索和冷寂。
“罷了我也已經沒法出去調查了,怎麼樣都好,反正都是徒勞無功。”
他倦了
如此過了約莫半個月,江御流衣食住行都皆被軟禁在這炎凰宮的行宮之中。
雖無心再去想畫案之事,但江御流的心中畢竟掛念楓螢螢的安危,數次強自振奮精神,想要溜出宮去雲夢齋尋找她的蹤跡,但因為大傷未愈、身體行動不便,每次都被燕衝宵察覺攔住,送回了行宮。
如此一來二去,江御流也有些灰心,只得老老實實在行宮之中住下。
至於,得知炎凰三十一瞞著自己有所圖謀之事,他心知炎凰三十一絕非對自己不利,而自己也完全沒線索能猜出什麼一二,便索性什麼都不想,安心在行宮內靜養。
可是,他本就是半死之體,傷痕一經破開,萬難恢復。一連來了數十名太醫竭力診治,草藥針灸、縫合推拿、內服外敷等等招數均都嘗試了個遍,但仍有兩三處重傷無法癒合,都弄不清到底為何如此。
江御流也只能以受傷太重、身中不知名奇毒為由搪塞了過去。
又過了兩三日的功夫,太醫院例行派人來給江御流療傷。
這次來的太醫名叫吳春雷,是個耄耋名宿,在太醫院內頗有些名聲,與宇文一心頗有些交情。江御流雖然早已不耐,但還是按下性子,讓他替自己更換敷藥、包紮傷口。
一番忙活後,吳春雷給他重新換了紗布,邊纏邊嘆道:“只可惜不知那敵手給江統領下了什麼毒藥,竟然能讓創口癒合如此之慢,老朽可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若是能知道毒物構成,那就好了。”
“吳太醫,您不必自責。”江御流嘆道,“這下城區內的招子奇門怪物,都是世上聞所未聞的東西,在下也說不清楚,不過這幾日承蒙照顧,身體倒是感覺好多了,想必再過段日子就能康復。”
“江統領,你這創口深及肌理,恐怕情況並非你所言那麼樂觀”吳春雷搖了搖頭,面帶難色,“哎,說來慚愧,老朽自先帝登位時便在朝中伺候,昔年沒法救治三十先帝於鴆酒,眼下又沒法救江統領於奇毒,這太醫可真當得失敗至極了。”
江御流抬起頭,看著窗外明媚陽光。
『看來我這半死之體乃是影界所造就,除了瘋丫頭這等奇人之外,普通醫者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全然是在浪費藥石了』
想到此處時,腦中忽得一動,似乎記起來了什麼要緊點子,當即細細思索。
『普通的醫者普通的醫者』
猛然間,他豁然開朗,心中不由大喜道:“我可真是個呆瓜!若要打探瘋丫頭的行蹤,為何定要自己出去呢?”
吳春雷見他眉頭緊皺,慌忙問道:“江統領,是老朽碰到您痛處了麼?”
“不,沒有。”江御流轉對他說道,“我只是想到有一人,或許能解得在下身上這無名之毒。”
吳春雷有些意外,忙問:“那可太好了,但並非老朽不信,只是太醫院之中已經無人能解江統領奇毒,不知這人是何方神聖?”
江御流正色說道:“中城區宣日坊義莊仵作長,黃折衣的便是。”
吳春雷慢慢點了點頭,撫須忖道:“老朽知道這後生的名字,聽聞他先前在盧向陽案替您出力不少,但身受重傷,如今正在鎮國公府上。不過他只是個仵作,哪來這麼大能耐?”
“正因為他是仵作,所以深諳製毒解毒的毒理之道,若是能請他入宮來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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