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手患(第2/3 頁)
面。
他什麼都沒做,僅僅是躺在那裡閉著眼睛,便叫人覺察出一股無辜的模樣的,好像什麼都與他無關,他只是被壞男人不小心引·誘了。
但莊池沒法忍受他的愛人睡在陌生的床上,露出和自己睡在一起時的放鬆神情。
哪怕是對方不經意的蹭刮枕頭的動作,都像是一種沉默的背叛。
男人溫和的面孔毫無變化,溫順的黑髮在燈光下如水一般,偏茶色的眼中凝聚霾一般的陰影,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
他只是伸出蒼白的手,溫柔地掀開床上裹著男友的被褥。這隻手無聲的顫抖一直到確定愛人沒有越界,才緩緩恢復平靜。
但鼓動的青筋彷彿還在血脈中以一種令人厭惡的形式躁動。
他將青年裹緊抱在懷裡,對方察覺到了什麼,迷濛的睜眼,又很快閉上,下意識道:“······莊池你幹什麼啊···回家了就快點去洗澡,別煩我。”
莊池突然平靜下來,此時他不想去在意周眠身上的衣服是誰幫忙穿的,也不想在意對方的欺騙、甚至是對方可能存在的故意行為。
他只是繃緊手臂,攬緊懷中安睡的愛人,目不斜視的離開了這間噁心的屋子。
與崔和雅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在想,該怎麼教訓這個破壞他們感情的賤·貨。
這一覺周眠睡得並不好,迷迷糊糊間他醒了好幾次。
夢裡的人一會兒是崔和雅,一會兒又變成莊池,最後那兩人一個變成獵狗,對他露出獠牙,陰森森吐著猩紅的舌頭。另一個變成毒蛇,黑色的汙水束縛住周眠,毒蛇則慢慢纏上他的頸側,瑩瑩的蛇瞳映照出他害怕求饒的臉。
蛇與獵狗彷彿達成某種協議,它們決定共同享用他。
周眠最後是被硬生生嚇醒的,醒來的一瞬間他彷彿還能感覺到後頸尖銳的刺疼。
青年慌張地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隱約的痛感似真似假,他只摸到了一手的虛汗。
潮溼的彷彿能泛出熱氣,像某種動物的涎液。
都是假的,他這樣安慰自己,心跳緩緩平和下來。
周眠開啟手機,才六點半,厚重的窗簾遮擋住天光,他剛想起身去拉窗簾,動作卻忽的一頓。
身邊的位置是空的,甚至沒有一絲熱度。
莊池昨晚沒回來?
等等,昨晚莊池不是把他帶去酒店開房了嗎?為什麼一覺醒過來又在家裡了?
周眠沒想明白,他想可能是他昨晚醉地厲害,斷片了。
周眠心裡其實還是有點心虛的,他昨晚就不該多喝,這下謊沒圓成,還被人當場逮住了。
不過也沒什麼,本身他也只是正常社交,是莊池太敏感了。
他還委屈呢,誰談戀愛談成他這個樣?出去半個小時被查一次崗,要麼就是被人時時刻刻盯梢,就差沒裝上定位了?
周眠推開房門,走進客廳,腳步頓住。
客廳的窗簾沒有被完全拉上,一半陰沉的天光照進室內,空氣中泛著難聞的酒氣與煙味,周眠隱約看到客廳的桌上擺著亂七八糟的酒瓶,菸灰亂糟糟的落在桌上、地上、沙發上。
永遠乾淨整潔的屋子裡像是下了一場糟糕的大雨。
他看見男人歪歪斜斜的靠在沙發上,懷裡的抱枕是周眠常用的那個,那個抱枕真的很適合抱著,頭埋進去軟綿綿的,有一種四面八方被包裹住的安心感。
男友永遠溫柔平靜的臉上掛著疲憊,眉心輕輕蹙著,睫毛輕顫。他斯文儒雅、一絲不苟的外皮似乎完全被人剝了下來,甚至連下頜上都冒出了些許細微的青黑色胡茬。
莊池的腿很長,此時卻縮在並不寬敞的沙發上,西裝褲上全都是被壓出來的褶皺。
周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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