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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章點點頭:「你這麼一說,確實是,我們張狗蛋眼睛裡都沒有光了。」
秦女士一拍老章的肩膀:「老章,狗蛋的快樂童年就交給你了。」
接受了組織偉大使命的老章義氣凜然地敬了個禮:「保證完成任務。」
下一秒,老章帶上春風化雨的微笑,端著水果坐到認真念繞口令的章肆川旁邊:「閨女,歇歇,歇歇。」
看著面前紅澄澄的草莓和老爸關切的眼神,章肆川抬起臉,感動地回以一個微笑,從盤子裡捻起一顆草莓扔進嘴裡。
草莓果肉在唇齒間蕩漾,清爽的酸甜感在味蕾上爆開。
吃了兩顆草莓,章肆川看到依舊一臉慈愛注視著自己的老爸,揮手道:「沒事,爸爸你別擔心我,我不累,我還能學!」
老章:「那是這樣……你不歇也行,你讓狗蛋歇歇。」
章肆川:……
十分鐘後,深受排擠的章肆川背著一個小挎包,垂著嘴角拉開黑色的防盜大門,樓道里飄來的風吹起了她的髮絲,刮膨她單薄的衣衫。
在離開之前,章肆川表情幽怨地看了眼兩人一狗坐在沙發上,其樂融融吃草莓的一家人,她丟下一句格外沉重的話:「你們會後悔的。」
「等等!」
剛作勢邁出一隻腳的章肆川彎了下唇角,她就知道,老媽捨不得自己。
她仰著下巴,雙手叉腰,很為難地說:「既然你這麼不想讓我走,那我就——」
手指被掛上了一個分量不輕的塑膠袋。
章肆川疑惑地睜開眼。
秦女士:「順便把垃圾扔一下。」
……
好,很好,今天我要是不離家出走一下,我就,就跟張狗蛋姓。
最後,章肆川找了一個離家門直線距離足足37256米的荒涼小天台。
石灰色的老舊天台上,她氣鼓鼓地拉開小挎包,拿出自己的普通話資料。
她站在一盞微弱的白光燈泡下。
「嘩嘩」,紙張翻動。
輕靈的少女音在夜空裡淡淡擴散。
緩慢,但有一種執拗的認真。
直到。
耳朵裡傳來一陣推拉碰撞,鐵罐撞牆的激烈聲音。
平靜被打破。
天台正下方是個沒有路燈的小巷。
借著稀薄的光。
章肆川看到一群高大的男生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勢力明顯分成了兩撥。
圍成一圈的雜毛男生,對面是一個鶴立雞群的黑衣少年。
明明勢單力薄,卻一點也沒有處於下風的弱勢氣質,反而讓人多的那一方,更顯侷促。
傾斜的月光落入幽暗的小巷,照在孤身少年的英挺鼻樑上,也映亮了他的一枚鼻尖小痣。
少年鬆鬆垮垮地站著,單肘支在旁邊堆放的木箱上,下巴微斂,一副遊刃有餘,寵辱不驚的模樣。
悠閒到像是來遛彎的。
跟對面那夥「來啊!是兄弟就來砍我」的街霸氣質形成了鮮明對比。
只是忽然,似乎察覺到上面有人,遛彎的少年斜斜向上看來,眼尾深長,目光鋒利。
如同對望。
章肆川猛地背過身,蹲在天台下。
心如鼓譟地跳動起來。
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怎麼是他?
蔥白的手指扒著磚牆,等心跳慢慢平息,她小心地抬起身子,借著遮擋向下看去。
局勢很明朗,一場多對一的群架。
段浪京對面的那群人來者不善,烏泱作亂。
章肆川手指有些發抖,她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劃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