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4 頁)

他回憶起初見時，在hora的二樓，那個被自己誤傷的黑髮少女顫抖著說出&ldo;我並不想傷害你&rdo;。

之後是在s4的特護病房裡，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的緒方溫柔微笑著問他&ldo;我會死嗎&rdo;，在他的沉默中她笑著說&ldo;啊，知道了&rdo;。

他還記得那雙祖母綠的眼睛逐漸變得潤澤，幽綠的水潤眼瞳裡倒映出他不願說話的樣子。

然後周防想起那個午後，暖金色的陽光斜射入房間，安靜的黑髮少女乖巧地側坐在他腳邊，抬頭溫柔地望著他，翠色的眸中灑滿了陽光的金色碎片。

&ldo;你能明白吧？這種孤獨的感覺。&rdo;

&ldo;請不要拋棄我，好不好？&rdo;

那種溫柔而依賴的語調如同柔軟的海藻，緩慢地勒住他企圖說出口的拒絕，曾經堅定的想法在她的注視中軟化，最終醞釀為一個沙啞的承諾。

他最初根本沒有留下她的想法，甚至於她開口請求，他也一概忽略。

但為什麼會發展到現在這樣……

周防低下頭，重新打量著乾涸在手掌上的血痂。

被她的反抗所激怒，因為她的不信任而心生煩躁，暴戾的破壞欲只有在見到她流淌出鮮血才能夠被滿足。

他想起幾天前和糙薙的那次談話。

失手錯傷緒方後，目送她被緊急救援中心帶走，他獨自坐在充斥著血腥味的二樓公共房間內，手上同樣沾染著她的鮮血。

糙薙丟給他一包煙，坐到他對面。

&ldo;不是她。&rdo;他點燃煙，閉上眼深吸一口，後靠上沙發，含糊地說道：&ldo;和那天的不是一個人。&rdo;

&ldo;至少是同一具身體。&rdo;糙薙同樣叼著煙，銳利的藍眸在紫色的偏光鏡後打量著他，&ldo;沒必要感到內疚，不是你的錯，尊。&rdo;

他懶散地嗯了一聲，長久地沒有說話。

&ldo;很在意？因為對方擺出了無辜的樣子？&rdo;金髮青年輕笑了一聲，取下煙，往菸灰缸裡彈了彈燃盡的菸灰，&ldo;雖然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援，但是作為臣子，我還是要提醒你，她和艾利克不一樣。&rdo;

&ldo;明明前幾天還打算暗殺你的傢伙，今天一副失憶的樣子出現在你面前，想要不去懷疑也做不到啊……哈，說這些有什麼用，反正你也不會放在心上的。&rdo;

糙薙出雲露出一個無所謂笑著的表情，他單手把玩著銀亮的打火機，懶洋洋地說道：&ldo;追隨太強大的王就是這點不好呢，完全沒有把襲擊者放在心上，作為守護者一點成就感都沒有。&rdo;

赤發青年嗤笑了一聲，懶散地瞥了他一眼，取下自己口中的煙，夾在指間。搖晃了一會點燃的香菸，他低啞地開口道：&ldo;她想留下。&rdo;

&ldo;唔？&rdo;糙薙咬著菸蒂斜他一眼，&ldo;你答應了？&rdo;

&ldo;……還沒有。&rdo;

金髮青年一下子笑出聲，&ldo;喂喂，你這個答案不就是想說你打算答應了嗎？真是……要是十束在，肯定會拼命勸你留下她的，他對弱者是一點辦法都沒有。&rdo;

糙薙似笑非笑地望向他，&ldo;不過我的話……說實話，完全不希望。不過看樣子你已經決定了，那我會負責看好她，請放心。&rdo;

他沉默了一會，&ldo;辛苦你了。